二公主点头,含泪说:“父皇母后说我早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无论如何,过年之前把婚事定了,婚礼等明年也不迟。”
“柔妹。”景灼抬起双眸,神色露了几分温和,“你是怎么想的?要知道你年纪确实不小了。”
“那二哥哥,柔儿我问你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是如何想的?”二公主不答反问,依旧是个气鼓鼓的模样。
“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
二公主瞪眼,“二哥哥别拿你身体说事,柔儿不过是想求证,二哥哥你对婚姻是何看法。”
景灼有些愣的看着她,浅淡一笑,“好,二哥哥就告诉你,我要娶便娶与我情投意合的心上人,这个回答可以吗?”
二公主轻抚发丝,抿唇一笑,神情里带了两分羞意,“柔儿也是,要嫁就嫁情投意合的心上人,才不会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景灼展颜一笑,“有志气。”略顿,神色肃然起来,看着她道:“可你要清楚,我们皇室儿女,什么权利都有,就是没有随意谈情说爱的权利,退一万步,就算有这个权利,但平日里多半待在深宫里,身边能接触的除了太监,便是侍卫,上哪儿找你的心上人去?”
二公主给他说的退了笑容,有些个迷茫的皱皱眉,后深吸口气,道:“反正,日子长着呢,说不定哪天就真给遇到了,也未可不知啊。”
景灼向她柔柔一笑,“你啊你……”
二公主可爱一笑,托腮看他,“二哥哥,你不知方才你那么一笑有多好看。”说着忽而想到了什么,“对了二哥哥,此次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盒子来,打开一盒,是一种无色药膏,淡淡的清香。
“二哥哥,这是要跟我和亲的那个太子送的药膏,说是他们国极其贵重的护肤之物,能美颜祛疤,反正啰啰嗦嗦说了一堆,不知真假,我拿来给你了,一共两盒。”她又道。
景灼看了看,微微一笑,婉拒道:“这些个姑娘家的东西,你留着用吧,我一个男人家,脸上有块疤又如何,无伤大雅的。”
二公主呆了呆,神色黯然道:“可是,总归没有原先……”话说到此,她住了声,又红了眼眶,那泪说来就来,如断线的珠子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见她哭,景灼无奈,用安慰的口气说:“如今我虽不能正常走路,容貌没有往日好看,可我府里伺候的人一堆,我倒是真没觉得有什么不便,再者你方才不也说你二哥我依旧是堪比从前。”
二公主擦擦泪,点点头。
“好了,别哭了,以前可没见你这么爱哭过。”景灼露出轻松的笑容来。
兄妹俩又说了会话,二公主便走了,她是闹脾气跑出来的,如今歇了脾气,是该回去了。
凤雉一直在小木箱里安静的听好人与他又一个妹妹谈话,他们提到了心上人。
凤雉抖了抖自个的毛毛,蹬了蹬小爪子,想着那画中战马战袍,青丝飘动,英俊神武的意中人,便心里头咕咚咕咚的冒蜜,甜的他将小脑袋埋进棉花里偷笑。
犯了会花痴,凤雉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准备睡觉。
景灼喝了半盏茶,看向木箱里的阿乖,阿乖缩成小团睡着了,他笑看他两眼,伸个懒腰,也准备睡一觉。
只是,心中隐隐有些发闷,与旁的人来说,他总是说无碍,可只有他自个清楚的知道,痛的滋味是如何。
这三年多以来,他不知吃过多少珍贵稀奇的药了,双腿依然不见好,脸上拿刀疤也没治好。
景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