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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
“我们闻声冲进去的时候看见绯臧月躺在地上,阴律司正扶着沁站起。”
“收音石还在记录吗?”
“是,随手放进了口袋里。”
祭东成看向收音石,但是有呲呲啦啦的声音,听不清谁在说什么。
“算了!你们说接下来的事情!”祭东成甩手拍在了额头上。
“阴律司说沁是鬼王的旧识,是泷的亲姐姐,说您要是知道我们这样绑架她还要杀了她,定不会放过我们,还说绯臧月太感情用事,有损阴差形象,带回地府发问,我们则不能再胡作非为,回地府请示阎王削减了我们在人间的维持时间……”黑羽白画委屈的两手指不停得点应着。
祭东成耸了耸肩:“呵!我说他怎么在人间,还在后面的几天找我,只可惜我早没有发现,要不那天在咖啡厅时就不会那么任由他摆布了,还听讲故事教训我!他这是明显冲着我来!”
“他是待的时间很长,否则我们两个早就找您来了,虽然不是只听从您一人命令,但判官竟然动我们阴差,鬼王,这口气您能咽下去吗。”黑羽白画可怜巴巴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趴在床头。
“他还没走吗? ”
“没,要不是鬼王你命令我们来,我们两个现在还围在他身边给他倒酒呢!”黑羽白画说着哇哇大哭,“他简直不是鬼啊!”
“既然你们来,想必他也猜到你们定会告诉我,心里也早有准备。 ”
“那鬼王……”
祭东成起身下床,背对着黑羽白画低头看着阳台上的花。映入他眼帘的是那珠曼莎珠华,那些他们姐弟生前最喜欢的曼莎珠华。看着这些花,他想起了沁,想到她当时心中的那份憾恨,而此刻她在阴律司的手中。
想起绯臧月说的查察司的所见,他也觉得不妙,这沁已经十有八九就是那位查察司所说的要戴罪立功的女人。阴律司让她从炼狱出来是好事,这样可以解除炼狱之苦,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安心,但是把她带到陌城,还挖人心,这究竟是何居心?
这难道一种警告。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遭遇和沁同样的命运——被炼狱关押,一切都由他阴律司说的算?。
对于沁而言,祭东成是她唯一一个能把心中所有的烦恼都倾诉出来的对象,也是她能在炼狱撑下来的动力,她一直认为是弟弟泷的背叛才导致现在这样,她一直认为泷才是罪人,她被气得发了疯,如今被阴律司带到这人间可不是妙事。
“阴律司他现在在何处?”
“额……”黑羽白画面面相觑,“游云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