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木生火门前,没等我把车停稳,于芳菲就猛地一拉车门下了车,惊愕中我一脚急刹车,好悬没把脑袋撞到挡风玻璃上。我有心张嘴骂她两句,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这个疯丫头,不知到底中的是哪门子邪!
房间很大,稀稀拉拉地坐了几桌客人,显得有些空旷寥落。晓亮和静月已经落座。看见我们进来,晓亮伸出手在空中晃了两晃,示意我们过去。落座后,静月见于芳菲的脸拉得老长,对谁都不理不睬,便笑着问她,“是谁欺负我们于大小姐了?”
“你——还能有谁。”于芳菲冷冷地答道。
“别理她,她今晚疯了。”我没好气地说。
“你是说我吗?”静月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尴尬地问,“我到底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嗨——其实也没什么。”于芳菲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
静月怔怔地看看于芳菲又看看我,脸顿时冷了下来。见状我打圆场说,“她这人就这样,属于典型的更年期综合症!”
“你才更年期呢,你们一家人都更年期!”我的话音还没落,于芳菲突然变成了一只暴怒的狮子,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嚷道。
“好好好——是我更年期,我一家人都更年期,行了吧!”见势不妙,我只得选择了投降。尽管这非我所愿,但在那种情形下,我实在不想因为我搅了大家的好心情。
“都想吃什么?快说,快说!”石晓亮一边翻着菜单,一边翻眼催促我们,就像刚才的争吵不是在他面前,而是在门外的大街上一样。
“随便。”我气哼哼地说。
“我也随便。”于芳菲也不甘示弱,紧接着大声嚷道。
“真不讲究。没听人说,女生不能说‘随便’,男生不能说‘不行’吗?你这个女孩简直没救了!”石晓亮笑着调侃于芳菲说。说完,自己率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晓亮的一句话,使得原本有些死寂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他就是这样,天生具备卓越的领袖气质。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场合,只要他一开嘴,局面立刻变得不一样。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仿佛都被施了魔法,总能使人开心愉悦。
接下来便是喝酒,话题也就此多了起来。至于那晚究竟说了什么,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楚。我只记得,那天晚上的于芳菲就像是着了魔,任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谁的劝告都不理睬,只要端起酒杯就是底朝天,活脱脱一个新时期的杨排风!因为担心她喝多伤身,后来我们索性不再要酒,这下可惹恼了她,居然冲着服务员就是一通乱吼,要不是我和晓亮在一旁拉着,那天晚上她能把烧烤店砸了。见状,我们三个只好连抬带哄,把她弄回了晓亮的南湖会馆。
安顿好于芳菲,因为有静月陪她,我和晓亮便去了隔壁房间。不久,有人送来几样熟食和一箱啤酒,我们俩便开始了彻夜长谈。
24
“在常人的眼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知你是否这样认为?”晓亮呷了一口啤酒,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等我回到便接着说,“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可作为好朋友,你说你了解我吗?了解多少?”
晓亮的一席话,竟让我语塞了。我不知道他刚才所言,究竟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深思熟虑后的感悟。是啊,我们口口声声是最好的朋友,可我们彼此了解多少?
“一个人就是一座城,只有打开城门,别人才能走到你心里。在这之前,我关闭了自己的城门。当然,我不仅仅针对你,而是针对所有的人。一直以来,我始终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刚刚从河沟里爬上来的黑狗,浑身上下**的,狼狈极了。表面上看我似乎八面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