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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就开口问道,‘小伙子,你找谁啊?’我对她说,不找谁只想找点儿水喝。听我说完,陈阿姨就放下手里的水壶,转身走进了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她手里端着一只玻璃杯,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等我把水喝完准备离开的时候,陈阿姨再次说话了,她问,‘小伙子,天快要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便告诉了她自己要去的地方。当听说我要步行去政法大学时,她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直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我,而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她担心地问,‘孩子,你知道政法大学还有多远吗?十多里路呢。你就这样走路去学校,那得走到什么时候?我看你的脸色蜡黄,不会是病了吧?来,让阿姨给你瞧瞧,瞧完再走也不迟。’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了一把椅子上。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从心里开始接受她。她的热情,她的繁琐,她的无微不致,简直跟我妈妈一模一样。

    “如果说与陈阿姨的见面纯属偶然的话,那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属于命运之中的必然了,或许我的悲惨经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所以特意安排她来抚慰我吧?总之那天,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倾诉的愿望,感觉不把自己的话心里说出来,那天根本就过去一样。你也许会奇怪,为何我会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说句实话,对此我都感到惊讶。事后,我曾思考过这个问题,要说原因,无非是因为陈阿姨的善良,亦或因为我刚刚失去了妈妈,陈阿姨的及时出现填补了我内心深处对母爱的渴望吧。

    “见天色已晚,陈阿姨邀请我在敬老院住下,开始我不答应,陈阿姨就对我说,‘孩子,天都这时候了,路又那么远,如果你执意要走,我心里会不安的。’正是她这句话打动了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因为我的安危惴惴不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胸怀?我于是不再犹豫,决定留下来住上一晚。

    “陈阿姨告诉我,退休前她曾是老师,老伴几年前因病去世,去世前是b市有名的中医。她和老伴养育了两个儿子,现在都在国外定居。儿子们希望她出去跟他们一起住,可她在国外呆不习惯,就吵着嚷着回来了,回来后才知道,人老了身边没个人照应还真不方便。儿子们要花钱给她请个保姆,她没让,她倒不是心疼钱,只是觉得一个人住孤单。后来,在别人的介绍下,她住到了小汤山敬老院。她喜欢这里的清净。山清水秀的,空气也好,不像城里头,什么雾霾啊汽车尾气啊,活活能把人憋死。

    “说到来敬老院,陈阿姨露出了一脸的无奈。她说,‘这哪里由得了我啊,我不到这儿来,又能到哪儿去?最起码这里环境好,衣食无忧,虽说是冷清了些,可也是没办法的事,两权相较取其轻嘛。’因为远离市区,敬老院很少有人来,加上设施又不健全,老人们每天除了下棋、溜弯、看电视外,别的娱乐活动就很少,与外界的交流就更少了。陈阿姨一直担心,照此下去老人们的语言能力,会有加速退化危险。

    “真正让我走进老人的精神世界,了解到地球上还有一个像敬老院这样寂寞的角落,有一群像陈阿姨这样面对孤独的老人,是从那晚我住进敬老院开始的。以往对老人们的印象,我只是停留在爱唠叨、行动迟缓等表面现象上,却不知他们也需要有人关怀,需要有人爱。这件事让我明白,人无论老也好小也罢,内心深处都是脆弱的,都需要人的陪伴需要爱。老人们尤甚。他们把自己的爱全部奉献给了子女,奉献给了这个世界,等他们到了风烛残年晚年,留给他们的却只有孤独与寂寞,这公平吗?”

    对于晓亮的观点,我是从心底赞成的,同时心里也产生出了一丝疑问,既然他能洞悉敬老院老人们的孤独与寂寞,为何不能体谅自己的父亲呢?

    “或许是累过了头的缘故吧,那天下午还好好的我,到了夜里竟突然发起了高烧。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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