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听完捕头的这一番话更是脊椎发凉,虽然他也想到这个事是处理不好的,但是却没有想到问题竟严重到这种地步,他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差不多半辈子都在土地里度过,老陈头被人杀死都让他相当的紧张了,更别提到了捕头说的这种程度。这种心理的反差让他冷汗直冒。“那那我现在把老陈头的尸体好好处理一下,老是就这么让他躺在地上也不好,过些时日,选个好的日子我就把他下葬了?”陈叔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一边似乎是在询问捕头。
捕头点点头,“这个老者的死,你就不要如实说出去,就说是寿终了。”捕头看了看地上那两条被陈亦辰跪出的两条新的痕迹,“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啊,唉”陈叔进里屋直接拿出了老陈头平时睡得凉席,反正这个屋子再也不会有人用了,就这么将就着,陈亦辰那个小子以后就由他自己养着吧,这孩子也挺懂事的,老陈头最近几年身体不好家里大小的农务活基本上都是陈亦辰一个人承包的,太重的活陈亦辰干不动,陈叔他会经常帮忙。乡里面就是这样,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都是相互帮助,互相扶持,哪家要是杀头猪也会叫上别人来帮个忙,按一下猪等杀完猪在一起喝点酒,主人会分点好肉给这些帮忙得人,十分的和睦。
两捕快合力把老陈头的尸体放在陈叔拿出的凉席上之后,捕头便招呼一行人冒雨离开了。待陈叔回到家后,陈亦辰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呼吸均匀地躺在床上,脸上的泪痕也已经擦干了,看来陈婶还是照顾的挺好的。
陈叔回到自己的屋子,脱下了自己被打湿的衣服,抖了抖便扔在一边,坐在桌子边上,倒了一杯桌子上的热茶喝了一大口。“睡了多久了?”陈叔问道。“刚躺下,给他喝了点姜汤,吃了点热乎的东西亦辰他一边吃,眼睛里的眼珠子哦止不住地往下流啊,真是个可怜的娃子”陈婶是看着陈亦辰长大的,自己也是一个母亲,看到陈亦辰如此的遭遇,心里面仿佛被人戳了一个小口子一样,隐隐作痛。“待雨小一点,我就去买点纸烛炮,订一口棺材,再去把村头的林老道请来选个日子把老陈头下葬了。还有老陈头的死,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老死的,不要去胡说八道。至于陈亦辰这个孩子以后就我们先养着吧。”最后一句话似乎不是在询问陈婶,更像是在交代一件事情。陈婶点头应道。
次日,大雨已停,飘着毛毛细雨,这也是奇怪,炎炎夏日的暴雨即停便是天晴,现在却飘着春天才有的细雨,这种雨在乡里人看来是不用雨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