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一人前往,可否带我一路?”
嬴沧的目光闪动,透出些许的不可思议。
谢渊沉静的语气在他们间缓缓流淌:“绢帛遮面,热水洁手。这本来就是我道与你听的,该怎么做也要听我的才是。”
嬴沧的语气极快,语句几乎有些含糊不清:“你知晓这些人的用途,还是决定去救他们吗?”
——明知道这些人很有可能是荒海留下来对付大周的,你还愿意一同前去?
“不是你说的吗?在荒海之上,命其实才是最宝贵的,想必你们之中大多都是这样想。可我不然,在周的礼法中,没有一条法典曾经言明,让我遇见明知可为之事,却见死不救的。”
悠长的风,顺着波平如镜地湖面一路吹到屏风里来。
嬴沧的目光湛湛,清亮如斯,注视着谢渊的表情有些火热。
他往前跨了一步,整个身体贴近谢渊。
就在谢渊怔忪间,嬴沧伸出一只手,胳膊飞快地搂住谢渊的腰身,那股力量将谢渊的胸膛紧紧地贴在嬴沧的胸口,险些将他从地上拔起。
谢渊踮着脚,感到嬴沧的唇瓣似乎近在眼前,他的双手被禁锢在嬴沧的胸前,微弱的动作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
嬴沧渐渐靠近,温热的吐息极轻地喷洒在谢渊的脸上。
两片干燥的唇瓣极其克制的印在谢渊的眉间,然后落到他的右眼睑上,让谢渊的眼有一丝丝微微湿润的感觉。
这一刻仿佛极快,又仿佛时间极长。
等到谢渊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感觉自己僵硬的胳膊被嬴沧拉起,转眼间跌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抬眼,嬴沧面目俊朗,剑眉微挑,目光灼灼似冬日耀眼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