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父亲虽与嘉王爷私交甚好,却深知手握重兵的武将不宜与皇族子弟往来过密,至少明面儿上得生疏着些。与嘉王爷联姻更是大忌,嘉王是皇上的嫡亲弟弟,若王府与将军府结上姻亲便血统与军权都有了,皇上不可能坐视不管。
“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申霄平视着和她一般高的秦晁林,秦晁林也与她对望着。申霄的气势突然弱了下去,兄妹二人的五官实在太过相似:“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这里不太方便。”
二人到了锦阳院外的墙角根,翠竹葱葱隐去了二人的身影,申霄见四下无人才道:“提亲娶嫁之类的戏言,还望世子以后莫再提了。”
“不是戏言啊……”秦晁林见一向暴力又暴躁的申霄竟用如此沉重的语气提出这个请求,心里微微酸了一下:“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是。”申霄语气格外坚定,脑海中浮现出锦阳的模样,即便兄妹二人再相似,哪怕此生并不能与锦阳在一起,她也不会自欺欺人接受秦晁林。
秦晁林立马又露出笑容,没心没肺地说:“看来提亲的事得赶紧,先把亲事定下来让你早点死了对旁人的心。”
“我看你是讨打,缺心眼儿吧你?”申霄对着秦晁林猛一顿拳打脚踢。“以后你再敢胡说什么提亲之事,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秦晁林再怎么说也是王府世子,锦阳的亲哥哥,申霄并未下重手。而打小练武的秦晁林也乖乖受着,从头到尾没有还手。
“还敢不敢了?”申霄把秦晁林从地上拉起来。
秦晁林用衣袖擦掉鼻下的血,咧嘴笑道:“你这脾气得改改,成亲后老这么打我哪行?一辈子那么长,我便是铜皮铁骨也受不住啊……”
“你还说?”申霄抬手还要打。
秦晁林下意识地抱住头,过了许久见申霄并未真的打他,小心把头露出来,又欠欠地咧开了嘴笑道:“正经和你说,你们府上差了人来寻你,似有急事。”
“没说什么事?”申霄抬手抚摸了一上伤臂,打秦晁林时似乎加重了手臂上的刀伤。
“没说。你手臂怎么了?”秦晁林目光一直粘在申霄身上,怎么可能没察觉她摸手臂时脸上一晃而过的痛苦神情。
“没怎么。”
申霄推开秦晁林大步拐进了锦阳的思月苑。
秦晁林也跟了上去,到了门槛处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敢越过去。他这妹妹性子古怪,院里不许男人踏足半步,爹爹不行他也不行,哪怕是未足月的男婴也不许。五岁那年妹妹给这院子改了名,打那时候起,他再没进过这院子。
有一年,侧妃李氏的娘家小外甥随父母来王府探亲,小户人家的孩子没那么多规矩,玩耍时无意中跑进了思月苑。他那年仅七岁的好妹妹直接把人孩子撵了出来,李妃怎么说也是太妃娘娘亲赐给父王的,妹妹一点情面不给不算,打那日那孩子再不敢来王府,也不知在思月苑里受了什么惊吓,家里大人们问他也不敢说。
“锦阳。”申霄穿过院子唤着锦阳的名字径直走到她门前。
在外屋伺候的丫头连扫拦住了欲推门而入的申霄:“霄儿姑娘,郡主出去了。走前让吩咐说若您来了,让奴婢提醒您莫忘了她嘱咐您的事。”
嘱咐的事?申霄回忆了一下才想起锦阳应是指兴州府那个吴姓姑娘的事,别说她还真给忘了。
申霄让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