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紧紧的盯着王秋容,薄唇一张一合间,将王秋容的说辞都推翻了。
“昨日我夫君并没有受伤,根本就没有左右之分!”
“且不论你昨日有没有被人占了便宜,都跟我夫君没有关系。”
他每说出一话,王秋容的脸色便白上一分,手下也停住了动作,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宋尧方才竟是在套他的话。
田夫郎也没想到会有次转折,王秋容回话时回的肯定,现在再退回去,根本没人听,他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乡亲,开始后悔起来。
此情此景,里正哪儿还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对着田和正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本是因着他们家一哥儿有所偏颇,才任着他们带人来了赵静远家。
如今反倒是他们上门的人在说谎,里正当即沉下了脸,对着田夫郎道,“这事是你们做的不对,便按着宋尧的意思,在村子里走上一圈,把事情给大家都讲个清楚。”
“赵小子虽然今日进山不在家里,可也不能平白冤枉了赵小子。”
“不,”王秋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咬牙道,“我还没见到赵静远,怎么就知道他手上没有伤口?”
他就不信赵静远从山里出来,手上竟是一点伤都没有,哪怕是树枝划了一道,他也要仔仔细细的看出来。
赵静远屏住呼吸,身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睛落在前方的一处,蓄势待发。
在宋尧没住进他家里之前,他每隔两天就会进山一次,或是摘些药草,或是打些野味送到镇上去,往往打一头野猪,便能攒下许多银钱。
不过野猪可不是没回都能遇上。
前面的草地上,一头灰狼正越过去奔向食草的野鹿,速度快的只留下一道残影。
野鹿虽然身形健壮,可也抵不过狼的迅捷,它被扑倒在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悲鸣。
就在灰狼停下来的这一刻,赵静远手中的箭也射了出去,正中灰狼的颈,可这头灰狼依旧不肯放弃,嘴下咬开了野鹿的脖子,晃着脑袋想要将它拖走。
赵静远心里疑惑,手下却是又飞快的射出了一支箭,搭在灰狼的头上,握着刀开始往灰狼靠近。
野狼仍未放弃,还想从鹿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就在它刚咬下来之时,赵静远也到了他身侧,长刀狠狠的扎在了野狼的腹部,划开一道伤口。
空中正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赵静远把自己水壶里的水倒了出来,将鹿血接住,才一手拎了一个往溪边走去。
虚弱的鹿被他绑在树上,赵静远手起刀落利索的剥着狼皮,脸上也凝重起来,这是一头正值壮年的公狼,猎到食物第一时间却不是分食,那这山上至少还有另外一头狼。
从这里到山脚,不过一个时辰,若是这狼饿极了,难免不会下山去。
赵静远将狼皮收好,狼牙揣在兜里,随手给鹿扎了一下,扛着鹿下山去了。
到他下山,这才觉得天色尚早,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狼藉,还是觉得先去镇上一趟,狼皮处理了就不要让宋尧看到,野鹿也趁着还活着能去卖个好价钱。
从山脚这边往镇上去的路他也走了许多次,比从村口走还要近上一些。
如今天气正热,赵静远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而他家附近连棵树也没有,里正自是不可能陪着他们等上一天,几个人便自告奋勇的轮流守着。
宋尧由着他们去等,自己关上了门,回厨房里去琢磨怎么做菜了。
这么多人盯着,他去江宁家里吃饭肯定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