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悻悻的松了手,坐到了另一边,再看着江宁轻轻松松的碾碎茶叶,脸上满是复杂,久久没能开口。
江宁看他垂着头,手指动了动,“你不必丧气,这需要巧劲儿和功夫,我学了几个月才学会。”
他起身给宋尧拿了个碗,埝了一些擂好的茶放了进去,又倒入热水,“来尝一尝吧。”
宋尧捧着碗喝茶,入口醇香,肚子里十分舒畅,可心头的疑惑却更浓了,江宁的力气可是跟他的模样毫不相称,还是说他们村子里的人都是力气这么大?
他又在江宁家里吃了顿晚饭,一口玉米渣汤入口,才忽的想起来自己本是可以吃过晚饭再过来的。
“不合口味?”江宁见他拿着筷子发愣,又想起了村子里的传言,轻声开口问着。
赵静远家底如何他不清楚,可他们家吃白面的消息,江宁已经听到了数次。
宋尧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算不算是厚着脸皮蹭了一顿饭?”
几步之遥便能回家去,可今日午后,他听着江宁将平江村的事情,却差点忘了自己本是可以回家的。
“那你可要多吃些,晚上好好看着院子。”江宁也弯了眼睛,这饭菜根本不算什么,别说是一顿,就是让宋尧吃上几天,也无妨。
他们两人笑谈着,晚饭吃的十分欢心,而不远处的房子里,赵静远却是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叹了口气。
小鸡惊慌失措的在院子里转了一下午,这才发现前些日子照顾它们的鸡哥哥确实是不在了,于是又试图去往野兔身下凑。
赵静远一手一个,都给塞进了刚圈好的鸡舍里。
他连灶火也懒得燃起来,只是喝了碗热茶,拌了份熟肉,没吃几口便放下了。
食之无味。
一直拖到夜色笼罩,赵静远难得的带上了几丝焦躁,他进屋拿出了自己的酒壶,手下晃了晃,却发现一滴酒也没有。
自打宋尧过来之后,他便没有时间再去喝酒了,闲下来的时候都是在想着京城的事情,想着如何挣钱,想着怎么养好宋尧,想着什么时候把他送回去。
可此刻,不过是一下午没有见到人,赵静远又觉得想念的紧。
他喝了一大碗凉水,勉强的冷静下来,拿出了自己封起来的刀,在院子里开始练刀。
宋尧此刻正俯在桌子上看着江宁缝补着衣裳,他打了个哈欠,忽的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江宁抬起头来,也紧张的看着他,身体绷直,手捏着那衣裳,努力的去听外面的声音。
宋尧往江宁的这一边挪了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看看你怎么补。”
“这有什么难的?”江宁松了口气,说完看着宋尧的目光带上了点惊异,又有几分纠结,“尧哥儿,你还不会补衣裳?”
“没见到家里有要补的。”宋尧想了想,摇着头回道。
他从前没有补衣裳这种意识,住在赵静远家里这段时日,又跟赵静远几乎寸步不离,也没看到要补衣裳。
方才也是突然想到了这点,才想要看看。
“赵大哥平日里去打猎的话,不可能没有刮坏的衣裳,就是做农活偶尔不小心也会刮坏一件。”
江宁肯定道,他又正了脸色,“之前住在你家的那哥儿,心思不太正,说不定是他拿去补了。”
宋尧大惊,瞪着圆眼,反驳道,“不可能。”
“赵大哥或许没有那个心思,可补衣服这事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