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宁摇了摇头,他看向宋尧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哀求,“我能进去坐一会儿么?”
他走了几步,又想起来地上的盆,连忙夹着跟宋尧一同往堂屋走去。
江宁喝了口热水,在这夏日依旧感觉浑身发凉,他的指尖颤抖着,勉强稳下了心神,“昨夜卓英被人给拖到了村头,丢了清白。”
宋尧对着卓英半点印象也没有,他看向赵静远,赵静远也同是摇了摇头。
“卓英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倒没有,”江宁深吸了一口气,“可前一日村子里还有已经嫁人的哥儿被人给绑走了,只是那人觉得丢脸没有说出来。”
“我今日在河边洗衣的时候,才听他们提起来,似乎是从王秋容闹腾的那天开始,村里晚上就一直有哥儿出事。”
“他们难不成又要把这事情怪到我夫君头上?”
宋尧皱着眉,不是他想如此揣测平江村的村民,可里正带着人气势汹汹赶过来的场景,他还清楚的记得。
倘若当时他稍稍犹豫,那盆污水必然是泼到了赵静远身上,又或者是他只是一个没有自保之力的哥儿,看着那一群面上愤慨的汉子,必然会畏缩。
江宁一愣,面上羞红,他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再来污蔑赵大哥,只是如今还没有抓到那贼人,村里不大太平。”
“日后夜里还是不要出门了。”
宋尧又忽的想起了江宁那日说的话,他看了看江宁垂着的眼睛,“这种事平江村之前也发生过?”
“前两年也有过,防不住的。”江宁身子一抖,又叹息着,把之前的事情也给讲了出来。
不止是他们村子,还有邻村,都遇上过这些事情。
都是夜里有人将哥儿给掳走了,第二日又回了家,或是未出嫁的哥儿,或是刚嫁人不久的,做什么事情自是不必说。
前几次的时候,还有年轻力壮的汉子出来巡逻,后来依旧是没有抓到人,,只能猜测着或许是村子里的人,出嫁的哥儿夜里都牢牢的跟着他夫君,未出嫁的哥儿则是订了亲送到镇上去了。
宋尧下意识的叩着桌子,这事情的确棘手,除非能把人给骗出来,可平江村的哥儿这么多,怎么就能知道他们在打谁的主意。
他思索间,江宁看着篮子里的衣服,又朝赵静远道,“赵大哥,我想借一只晾衣杆,家里的晾衣杆断掉了。”
待支开了赵静远,江宁才看向宋尧,说出了这次的来意,“武阳他这些日子在镇上做工,要三日才休息一次,我能不能先在你家住两晚?”
“卓英离我们家只隔了一户人家,我有些担心。”
宋尧沉吟了一下,“住你家吧。”
江宁只当他这是回绝了自己,勉强的笑了笑,低下头去,他从赵静远家里出门似乎也不妥,是他没想的那么周到。
“你在做什么?”赵静远送走江宁,回屋子里便看到宋尧在床边转着,不知在想着什么东西。
“我去江宁家里住两天,看看要带什么东西过去。”
宋尧看着赵静远,觉得自己最应该带过去的是赵静远才对,不然他怕是难以安眠,可让赵静远住进江宁家里,那他们也太过奇怪了。
至于江宁住在他家里,宋尧听到的那瞬间就否定了这一念头,不管江宁存没存什么心思,他可不打算再放人住进来了,指不定又要被传出几个花样的流言出来。
赵静远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是因为江宁说的那事?武阳也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