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筝,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他与谢九渊已经知晓彼此心意,却总是聚少离多。文谨礼急于掌握江南,把刚回京半年的谢九渊举荐上了江南总督的位置。
离别在即,谢九渊避人耳目,动用暗线悄悄进宫,带顾缜到了荒废的檀林殿。
“谢大人,你带朕来这偏殿做什么?”
那时自己有些别扭,气他又要远下江南赴任,更气自己力量不足,江南除了谢九渊,其实换了谁他都放不下心。
谢九渊靠近他,温言道:“臣升任江南总督,封疆重吏不得擅自进京,明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陛下。”
这话说得勾起了顾缜的离情别绪,越发别扭。
“所以?”他不知不觉就被谢九渊揽在了怀里,却还是强撑着挑事语气。
谢九渊不在乎他的小脾气,依旧温柔回答:“所以,臣想教陛下放纸鸢。”
“荒唐!朕为何要学孩童放纸鸢?”顾缜前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他年龄说事,生怕别人看轻他,半点娱乐都不肯有,这是半真半假的责问。
谢九渊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回答:“家父曾经带家母放过纸鸢,家父说,当时他看着家母开怀大笑,当时就决定,要一辈子让她这么开心。”
“顾缜,我想看你开心一次,不要总皱着眉。”
启元帝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再回忆前世。
谢钦差,差事办得这么慢,等回宫了,看朕怎么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