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在乾府又做了什么好事?”安泽余摸了摸鼻子,“你可别污我清白。”
沈清石这时已经走到大殿中央,对主座的苍月真人道:“师兄。”
苍月真人说:“前日通天井的禁制被破,我本打算让时维前往,不过中途浩儿说他见你已往通天井去了,我才放下心来,谁知昨日安师弟却又告知与我,说你竟神魂有损?”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凝重:“究竟妖界来的是谁,会令你受了这般严重的伤。”
沈清石闻言看向安泽余,后者已重新走回座位上坐下,迎着沈清石的视线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知道安泽余应当是不清楚当日长松真人说出口的玄天镜,所以才会说的模棱两口,沈清石于是说:“师兄,此事事关重大,我正准备与你细谈。”
“巧了。”
安泽余忽然搁下手中茶杯,紧接着沈清石之后说:“我今日前来,叙旧事小,身负的重任是大。”
这次连苍月真人的视线也落在了他的身上,问道:“安师弟口中所言的大事,难道也与清石的伤势有关?”
安泽余先是摇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这是师父命我来万剑宗时给我的信,他反复嘱咐我,务必要等到清石回来,再将这封信交给真人,还请真人过目。”
带来的不是口信,而是书信,倒让苍月真人和沈清石都有些讶然,不过这封信既然是指名道姓要给苍月真人的,沈清石也就没有旁看。
在苍月真人看信期间,安泽余走到沈清石身旁说:“其实我来之前,师父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沈清石看他一眼。
安泽余看自己一眼。
“怎么了?”
沈清石说:“真人在你来之前都告诉了你什么,一并说了吧。”
安泽余干笑一声:“话总要一句一句说。”话落他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师父他老人家现如今是合体后期圆满,这你总是知道的吧,这次寒毒发作,他同我说有了突破的预兆,意思就是他已到了半步大乘之境。”
沈清石不置可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安泽余脸上的神色渐渐添了些许忧色:“若只是随之突破至大乘,自然是一件大喜事,到时压制起寒毒也不至于像这般麻烦,可是——”说到这他转脸看向正在蹙眉看信的苍月真人,继续道,“他回去后便借着难得的突破之兆夜观天象,掐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吐了血,让我有些担心。”
以长松真人的修为,只掐算片刻便会吐血的,绝不会是一件小事,沈清石立刻想到了妖界的阴谋,问道:“真人可曾说过掐算的结果?”
安泽余说:“他只说了四个字,大乱将起。”
大乱将起。
沈清石负手在大殿中来回踱了几步,再转身问:“真人此时已经闭关了吗?”
“交给我这封信之后,他就已经升起了住处的禁制,想来已经是开始压制寒毒了。”安泽余说完又问,“怎么,你对他这一卦有些兴趣?”
沈清石反问道:“你对此不感兴趣?”
安泽余长叹一口气:“像我这般的俗人,管自己一人就十分吃力,去管天下如何岂不是太难为我了,我只盼如果到时真的如同师父所言,大乱将起,便别再祸害我乾府了,否则一大宗派就此一蹶不振,实在也是修真界的损失。”
他方才面露愁绪,只不过是因为担忧长松真人的安危,至于起不起大乱,起什么大乱,他并不放在心上,说给沈清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