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毫不犹豫答:“正是。”
白孤子犹豫片刻,终是将船上外甲板的禁制解了,但内室却依然封着,也算是留了一手。鲤鱼君靠在椅上,沉默地抬头望向夜空中只剩一丝弧光的月轮,心中翻涌着难以明说的复杂情绪。
他一心想要改变白孤子与小月娘的结局,这究竟是对是错?这一切,又与青莲到底有什么关系?
天道,天数,天命。
“我说姓李的小妖怪,你可真够意思,打开禁制等着我上门……怎么就这老狗一个,那小妮子呢?”
鲁山君人未至声先至,话音浓浓的恶意扑面而来,白孤子当即色变,鲤鱼君却是笑了声,摇头道:“南乾洲出了名侠义心肠的鲁山君,您就甭装了,摊开来说亮话吧,没必要非得瞒着他们,不是吗?”
鲁山君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他身形本就伟岸,此时脸上没了那些恶形恶相,颇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沉着脸看了眼鲤鱼君,又看向另一侧表情凝重的白孤子,半晌,闷闷不乐地摆了摆手,道:“罢了。”
“把禁制打开吧。”这话是对白孤子说的,鲁山君道,“接下来的话,事关重大,可不能叫旁人听了去。李出海,我查过你,你过去做过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坦白讲,我信不过你。”
“可惜除了我,在这岛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与你抱着相同的心思,准备做相同的事情。”鲤鱼君微笑道,“又不是打算做朋友,信得过与信不过,无关紧要了……”
“有赌上性命的觉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