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陆庭洲想也不想拒绝。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第一次见面变成苏长汀与单身女青年们的变相相亲会。他会吃醋到掀桌!这不利于身体的ph平衡。
苏长汀为难,他现在一副病怏怏的惨样子,怎么能让陆庭洲看见。与喜欢的人再次见面,谁不想以最好的状态,女生下楼倒垃圾还得画个妆呢。
陆庭洲觉得自己语气太硬,解释:“后天我下午三点去美国的飞机,要在那边交流三个月,可能抽不出时间。”
明明已经推掉的事情,陆庭洲毫无心理负担地拿出来骗人。
“好吧,时间地点你定。”
陆庭洲迅速反应:“我住的地方,你知道在哪。几点都行。”
他拉开柜子,拿出一个定制的布艺胡萝卜,放在沙发上的毛茸茸兔子玩偶面前,愉悦地自言自语:“干得好,奖励你。”
大兔子捧着一根迷你胡萝卜,都不够塞牙缝的。陆庭洲想了想,从柜子里扒拉出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红萝卜。他一股脑抓起一把塞到兔子怀里。
这些都给你。
反正我的小萝卜回来了。
苏长汀没想到要去他们之前的“家”,一下子非常慌乱,他他他怕自己一进去就不想走了!
他紧张地照镜子,红眼丝,惨白脸,嘴唇毫无血色。他更加紧张地去买了药,熬了一锅格外难吃的燕窝,选好搭配的衣服裤子……最后双手缩在胸前,两指勾着薄被,姿势乖巧地,不到八点就闭上眼睛。
可惜这个状况到第二天并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些。苏长汀很久没生过病,一生就没完没了。
他走路有些飘,虚虚地好像随时要摔倒。顶着大太阳,苏长汀在陆庭洲的小区大门外面绕了三圈,迟迟不进去。
看门的大爷在监控室里吹着空调,时不时扫两眼,这孩子是不是晒傻了?看那脸色白的,要晒出魂了。
苏长汀转来转去,没办法接受自己要以这鬼样子去见陆庭洲的悲痛事实。
旁边水果摊的老板娘看不下去,招呼他:“孩子你是在等人嘛?要不进来歇歇,喝口水。”
苏长汀反应有点慢,顿了一会儿才想起要道谢:“不了……我--”
新鲜红心火龙果十元一个!
这句话映入苏长汀眼帘,刹那点亮智慧的小灯泡。
苏长汀立马掏钱买了一个,向老板娘借把水果刀,在边缘轻轻一划,果皮剥下来,露出完整的紫红色的火龙果肉。
他吭哧吭哧吃完一个,吃到后面都快吐了也舍不得抹嘴。
他用湿巾小心擦过嘴唇周围的红色汁液,漱口,在商店的橱窗反光玻璃前一照。
唇红齿白。
苏长汀被自己的优秀折服。
看门的老大爷见苏长汀终于进来,越看越眼熟,一拍大腿,嘿,这不是两年前住这儿的两个小伙子之一嘛!
他拨了个电话。
“喂,是陆先生吗?是我,看门的老陈,您两年前让我留意一个人,看见他出现在周围就马上通知您,对,是他……啊,他进去了。”
老大爷乐滋滋地打开今日说法,他这一把年纪的记性可真好。
陆庭洲六点就起床忙活,他让人送了一堆食材,满满当当塞了三层大冰箱。
他不喜欢一个人做饭,难吃,但苏长汀回来了。
厨房有一段时间没开火,十分凄凉。油盐酱醋过期早就扔了,新摆上去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