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怕什么!怕自己跟他求复合吗?
苏长汀心里哀呼不已,弄巧成拙了。难道他要承认他为了帅帅地见陆庭洲耍了点小心机吗!
陆庭洲的睫毛很长,当他专注地看向某个东西时,帅的惊天动地。苏长汀喜欢在他操作实验时,歪着头从侧面观察他,借此打发一个早上的枯燥实验。
陆庭洲逼近了点,苏长汀感觉到那睫毛快要扫到他的皮肤,无端生出一股痒意,怎么也搔不到的那种。
他紧张地抿了抿嘴,“我刚才来的路上吃了一个红心火龙果,这几天感冒,一直都这样……唔!”
苏长汀倏然瞪大眼睛,牙关被粗|暴地撬开,对方灵活地探|入他的口腔内壁,追逐着苏长汀左闪右躲的舌头,吸|吮着唇齿间最后一丝甜腻。
陆庭洲一只腿半跪在苏长汀右侧的沙发上,左手撑在他另一侧的沙发背。强势的侵掠气息完全包裹着苏长汀,让他不能动弹。
苏长汀的手无力地抓着陆庭洲衬衫的袖子,像索要鱼干的小奶猫掂起脚轻轻勾着主人的衣服。陆庭洲感觉到衣袖被扯动,对苏长汀这个熟悉的下意识反应十分满意。
是甜的,长汀他没有说谎。他加深了这个吻。无论再怎么软硬不吃,总有些地方没变不是吗?
苏长汀任陆庭洲吻着,反正都是赚的。等了等,他才想起自己感冒的事情,他胸口起伏,暗自蓄力,在手软脚软之前一鼓作气推开了陆庭洲。
“那什么,感、感冒会传染。”苏长汀往后使劲压着沙发,企图离他远一点。
陆庭洲被他湿漉漉的眼神激得不能自已,一把将他蹭的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自己的左胸,“长汀,我们……”
苏长汀声音闷闷地接口:“我们要不要开始谈养猪场的事。”
陆庭洲有一刻想直接摁死他得了。
“就这么谈。”陆庭洲抱着他,空出一只手,长臂一伸,捞过茶几上的一叠文件,“我念,你听。”
苏长汀靠在陆庭洲怀里,闻着熟悉安稳的味道,听着陆庭洲认真分析的清冷嗓音……他因为陆庭洲的出现而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缓和下来,老爸担心的事情也有了完美的解决方法……苏长汀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
陆庭洲“刺啦”翻过一页,“我的建议是在旁边再建一个有机肥厂……”他念着念着,发现刚才还应和两句的苏长汀没了动静。
低头一看,苏长汀微张着嘴,漂亮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安安静静地睡着。
陆庭洲一哂,还真当你多重视养猪场呢。他把手上昨夜连夜赶出来的一份巨厚文件轻轻放在沙发上,抱起苏长汀,侧身别开卧室的门。
床铺被套还是两年前的,洗过几十遍,早已没有买时的色彩鲜亮。他把苏长汀放在床上,褪掉鞋袜,给他盖上被子。
然后自己也躺上去。
毕竟他已经二十五,到了一熬夜就得补眠的养生年纪了。
能在实验室三天不合眼还能操作精准手不抖的陆庭洲,心安理得地把苏长汀搂在怀里,闭上眼睛。
天色擦黑,苏长汀睁眼的时候还以为又做梦了,一切都是从前的样子。他一转头,看见陆庭洲支着手,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不知道多久。苏长汀脑子一片混沌,他习惯性地绕过陆庭洲脖子借力把自己压在他身上,低头吻上去时看见陆庭洲惊讶地眼神,当头一棒,清醒了。
他反应灵敏地翻过身下床,假装只是不小心压到。陆庭洲坐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