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里不是凶杀的第一现场,而且这次罪犯的手法和前几次一样,都是一刀从后背贯穿整个左心室,被害者当场死亡后与其进行了一场性运动,且被害者的身上大约有一百多处大小刀口,凶手可能之后还对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泄愤。
后背有人靠近的热度,闻到那股淡淡的酒味,项舟就知道来者是谁。
“看完了?”殷典随意的询问了一句,接过他的烟盒顶了一支,狠狠地吸了口,似是抽不来这个味,太呛人,好看的眉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看完了,不过,”项舟吐出大片烟雾,遍布红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他,“这个案子的线索到你这又断了。”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一次两次,都是在你这里断了线索。”项舟小心的将烟蒂放进随身携带的烟灰缸里,静等着对面人回答。
“呵呵,我还能有什么秘密?”殷典犯了烟瘾,又点着了一支,“倒是你,昨天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要是改变主意我随时欢迎。”
“殷典,”项舟嘴里泛苦,今早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但他还没有忘记有些事情需要讲清楚,“我有爱人。”
得了答案的殷典低头摆弄着项舟的zippo打火机,似是随意的转移话题,“这打火机质量可真好,娄翼送你的吧?”没等项舟回答,他话锋一转,“他出来了吧,一个月前。”
“是。”
“你什么意思?”
这话问的模棱两可,项舟也就没有回答。
气氛不多时就陷入了沉默,还在负责校验收尾的同志喊项队,上头来电话了。
项舟简短的汇报情况,转过身来意味深长道:“关于案情,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魏子阔突如其来的台词让巩式一怔,原定剧本中不是这句台词,且接下来应该是冉颂的表演空间。
抢戏了。
冉颂似是毫不意外他的表现,自然而熟稔的接过他的话茬子,“你呢?不也没有说清楚。”
项舟烦躁的撩起刘海,抬头看着天空,“殷典,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你有完没完……”
“没完。”眼前的男人笑着打断他的话,且这笑声阴沉低哑,笑得莫名其妙,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项舟有些莫名的烦躁。
“你爱他。”笑声不知何时停止了,这句话突如其来,直直的撞进了他的心里。
“是。”魏子阔浑身一震,他从来没有那么真实的感受过所谓悲痛,所谓绝望。当与冉颂四目相对之时,从透彻的双眸中陡然倾泻出无边际的寂寞之色,紧随而来的压迫感悲痛味儿缠住他的全身,明明是面无表情,魏子阔却从中读到了无数种意思,那是一种夹杂在一起后让他一时半会无法读懂的东西。
殷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无声地对着眼前那个他爱了几十年男人的脸放肆大笑,肩膀耸动颤抖不止。
他仰头放声大笑,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叶未能遮挡阳光的穿透,依旧放肆又嚣张的直射进双眸让他眼前一阵恍惚,他仿佛想起那天看见《十年怀疑》选定主演并准备投拍的新闻,也是这般阳光明媚的天。
可他的人生却没能像那天的太阳一般,高兴的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而是就此冷却。他早该明白,哪怕烧伤后转醒看见自己丑陋模样时,他都从未有过如同那天那般让人心如死灰。
场外巩式轻咳一声将魏子阔拉回出了冉颂所编织的情绪网里,恰好看见对方笑出眼泪的双眸中的情绪依然被愤怒与嘲讽交杂充斥,这种情绪的转变释放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