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了心思的廖铭沉默不语,几秒后那边挂了电话彻底没了声响秘书的短信高效率的将具体时间地点以及草拟合同发了过来。
廖川转发一份给法务,颇有些无聊却在这时手机响了,啧啧,他稀奇的看着来电显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儿,放平时没给他拉黑都谢天谢地做梦都得笑醒,今儿倒是好,太阳倒着长了冉颂这祖宗主动给他打电话。
“喂,”廖川得瑟着抖了抖腿,心底油然而生起莫名的快感。
他骄傲地等了好一会那边都没声儿,眉头微皱,又喂了一声就听那边嘟的一声给挂了。
他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手机,我艹!玩呢!
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玻璃护栏被踹的不断振动,他对着手机咬牙切齿,原先心底那仅存的一丝丝欣喜早已烟消云散。
刚买饭进屋的小助理浑身一颤,又、又又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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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颂刚冲完澡,湿漉漉的裹着浴巾出来,看见小林低着头一副犯了错的模样,拿了干毛巾擦了擦头,“怎么了?和廖川说完了?”
“没,没说。”小林挠了挠脑袋,“我播的时候给手滑不小心拨通了,后面又给挂了,我以为是推销广告的,结果后面重新输手机号码才知道原来这个就是川哥的手机号。”
冉颂一滞,然后笑出了声,“他怎么说?”
“哦,我一看拨通了立马就挂了,没和他说话。”小林苦着眉,“颂哥,我犯错了,用的还是您的手机。”
“没事,给我吧。”冉颂靠着飘窗坐下,俞发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说要请廖川和他一块儿吃个饭,聊表心意。吃个饭他当然能理解,俞发本身就是向上爬的人,该抱谁大腿这心里头门儿清,可他居然让他务必亲自通知廖川到位。
他这心底升腾起无名烦躁,刚走了一个巩式,又来了一个俞发,这话里话外的全是有将廖川公布的事情当真的来使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顶了根烟,烟雾袅袅从他薄唇四散,绕着他的周围似有若无的遮挡他的视线,他缓缓展开皱起的眉头,有些事情,的确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就会有不同的看法。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廖川的时候,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的他整一个阳光灿烂小伙子,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是他作为表演教师那段日子里印象最为深刻的画卷,哪怕是现在想想,都觉得那张俊脸笑起来仿佛全世界都会发光。
他感叹道,二十岁的青春大概是人一生中最为耀眼的一段时光。哪像现在,瞧瞧他什么模样,老奸巨猾,吊儿郎当,人模狗样,真是越活越没个正形。
以前对他的印象有多好现在就有多烦躁,他从来没想过原主和廖川会是这种关系,而现在这人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所做的一切反而成了反作用,现在他还得觍着老脸请他赏脸吃饭,日了狗了。
“喂。”电话意外很快的接通,却不是本人,听声音像是他的助理,“您好,是冉老师吗?”
“是的。”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嗯,没什么事情,川哥呢?”
川哥这两个字成功的愉悦到廖川,他盘着腿坐在床上,努了努嘴示意小助理继续说下去,“哦,他在洗手间,您找他有事?我现在去叫他。”
“没关系,不用麻烦,等会你和他说就行,余大哥请客吃饭,明天晚上六点,地址到时候会短信。”冉颂心平气和道:“麻烦你转告一下。”
廖川早早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