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协警的时候,处理过亲生父亲强/奸女儿几年,但孩子她妈一声不敢吭,还是邻居最后看不下去报警的事,我也处理过丈夫让妻子卖/淫,自己坐在旁边收钱的事……而我自认为自己骨子里带疯狂的因子,但我还是不能理解这类人到底为什么能做得出这些事来。
甚至是刚才那个骂骂咧咧离开的嫖/客,我也难以理解,他怎么做得出对那么幼小的瘦弱的孩子发/情的事。
里间很安静,而且没有光,昏暗让房间像一个沉在记忆深处的噩梦。
一直没有等到景芸的回答,我担心她会不会再次在房间里自杀,就撩起布帘进了里间。
里间有一张背对着竹篾隔板的架子床,上面挂着粉色的蚊帐。
床对面有一个老旧的双开门衣柜,衣柜两扇门上镶嵌着大镜子。
床旁边有一个老式样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些东西。
梳妆台对面则是一张小长椅,上面堆着一些东西。
这间房里空气混浊,尿桶散发出的尿骚味和其他东西发酵的味道,还有浓郁的劣质香水的味道,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简直让人作呕。
梳妆台上的台灯散发出一圈光晕,那个小女孩儿坐在床沿上,她换了一件直筒的睡裙,睡裙洗得太多次,已经发旧发黄了,上面还有几个破洞。
从裙摆下方露出她的腿,细长瘦削像是竹竿,上面还有一些印子,我之前觉得她身上的印子也许是被她妈打的,现在看来,也可能是被客人弄上去的。
我在她跟前蹲下了身,因为她实在太瘦小,我即使蹲着,也比她稍稍高点。
我问她:“那个女人,是你的亲妈吗?”
她有些木然,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太能感知外界。
我这么问,她没有理我。
我只好又问了一遍:“景芸,那个女人,是你亲妈吗?”
“景芸,你看看我,我不会伤害你,一点也不会。我和你一样,我没有父母了,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自己,我会保护你,就像保护我自己。”
小女孩儿眼神总算有一点动静,她看向了我,我忧郁痛苦的眼神,大约和她的那些客人们大相径庭,而且我之前把她从河里救了起来,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但是,也没有什么感情。
我问:“那是你亲妈吗?”
她点了点头。
我:“你爸呢?”
她愣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
我问:“你想离开这里吗?”
她:“去哪里?”
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梦里,我能带她到哪里去,也许哪里也去不了,过去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但我说:“去我家里,我可以做你的爸爸,你去读书,穿漂亮的衣服,住大房子,你可以不理任何你不喜欢的人,有任何人要欺负你,我都会打他,让他经受比你痛苦一百倍的痛苦,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她的眼里有了光彩,她惊讶地看着我,这种惊讶,也是一种鲜活气。
我要带着她离开,她居然真的愿意跟着我走,对我毫不设防。
我的心瞬间就更软了,就像是司一出了几天不眠不休的差,回到家来,扑在我怀里说“累死我了,欧阳,你给我揉揉太阳穴。”那时候,别说揉太阳穴了,做什么,我都愿意呀。
但我们刚走到门口,胖女人就回来了,她看到景芸跟着我走出里间,她居然毫不在意我进过她家的卧房,反而笑道:“我端了两个菜回来。”
她把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