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庭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发现生硬无比,一夜的奔波,仿佛度日如年般难受,并且昨夜的血腥和精神的疲惫现在还在冲击着他孱弱的神经,而清晨时的草香混合着土腥味稍微缓解了疲乏,但还是昏昏欲睡,休息的情绪一直充斥着他的头脑,与行动开始激烈的矛盾激争。
“二位叔叔,咱们还须走个多久?”最终还是生理赢得了胜利,温仲庭趴在马背上,没精打采的问道。
卢本豫和那白衫男子没有回头,只是保持沉默,向前走着。温仲庭见了此情此景,也没有恼怒,可能是因为生气还须浪费更多的气力罢!如今这个时候,纵使是皇帝的儿子,也决提不出半点火气。
本以为无人回答自己,温仲庭打算闭目养神,积攒些精神,继续赶路。谁知半路杀出了个紫目女,温仲庭听闻她脆生生道:“再走个一炷香,就能到京中啦!”温仲庭搓了搓面颊,好让自己更精神些,又问道:“那咱们刚出来的是什么地方?”
“荡愁崖。”
“那这荡愁崖又是什么?”
“江湖中人了结恩怨的地方。”
“了结恩怨就要死人吗?”
……
“为什么?”
“姓温的!闭嘴!”紫目少女有些后悔、气恼,当时怎么鬼使神差的应了他一句话,导致现在他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温仲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湘君姐姐,咱们不过是聊聊,何必发那么大火气。”
这紫目女名叫李湘君,青衫男子叫卢本豫,白衫男子叫阮子虚。都是温仲庭刚才闲聊交换的名姓,免得自己没头苍蝇般乱叫。
“湘君姐姐,小可还有一问,不知可否?”温仲庭又厚着脸皮凑了上去,他牵着马,走到了李湘君的身旁,欲要拱手行礼,可谁知李湘君绕到他身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吼了句:“滚!”
温仲庭一个踉跄,揉了揉屁股,转过身,磨牙悻悻道:“贱人”
李湘君自然是听不到的,然而这一炷香的时间并不长,眨眼间便过去了。眼下一行人业已走到了城门前,等待检查。
待他们进了城,卢本豫才打破了沉默,对温仲庭道:“小兄弟,从此我们便分道扬镳罢!”
温仲庭点了点头,抱拳道:“正要辞别,卢前辈举手之恩没齿难忘,小可铭记在心。”
卢本豫摆摆手,笑道:“不必客气,将来若有困难,可来京中那‘薇草堂’寻我,虽然我是一介半吊子郎中,但对肾亏体弱还是略有研究的。”
温仲庭听了,满脸通红,知道他是在调笑自己,于是转过头,向阮子虚、李湘君抱拳,正色道:“李姑娘、阮前辈,小可叨扰一路,莫要见怪,如今欲寻家师,先行一步,希望以后还会相见。”
阮子虚含笑点头,说道:“既然有事,就不多留你了。”而李湘君却是无言,过了一会才讷讷道:“恩我们住在‘南氓街’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啦!”说罢转过身,扯着阮子虚与卢本豫的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仲庭此时也转过了身挥了挥手,说道:“后会有期!”便牵马往京都里走去了。
……
京都的的确是热闹非凡的,大街小巷车水马龙,无论早晚,人群总是熙熙攘攘的,总不缺的便是勃勃的生气。
天空一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