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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薇草无禽须防蝗,十人聚首映霞光

    阮子虚抬腿一甩,只见药童犹如落叶般飘落在地。阮子虚掏出玉箫,冲向了内堂。

    而此时卢本豫在内堂来回绕圈,突然失声:“糟了!我的浣纱丹!”连忙跑到木柜旁,把木柜中的暗格打开,不要命的往甘草匣子里灌去。

    说阮子虚正准备已内力冲破房门时,卢本豫已然开了门,与他相望,面带微笑道:“子虚,怎么亲自前来?”

    阮子虚见他无恙,松了一口气,笑道:“叨扰了!叨扰了!本想讨些茶水喝,没想本豫兄修炼出了岔子,哎!”

    卢本豫目光闪动,说道:“不麻烦,来人,上茶!”

    只见刚才抱着阮子虚大腿的药童前来,眼泪巴巴的。卢本豫见他无碍,目露赞赏,背到身后的手悄悄伸出了个大拇指。药童瞧了见,欢天喜地的泡茶去了。

    卢本豫大笑道:“子虚兄请进,你我一品香茗!”

    阮子虚摆了摆手,也笑道:“不急,先带你见一个人。”卢本豫疑问道:“何人?”阮子虚道:“你见了就知晓了。”

    阮子虚带着卢本豫走到门口,卢本豫见了温仲庭,暴跳如雷、气急败坏道:“你怎么把他这煞星带来了!”一边捋着胸口,一边骂个不停。

    阮子虚正色道:“张牛鼻子委托我们,不就是为了他么?”紧接着又道:“若不是我撞见那侏儒追杀他,他就要没命啦!他若死了,我们大仇如何能报?”

    “无非是再等个几年罢了!”卢本豫悻悻道。

    阮子虚听闻,仿佛尾巴被踩了一般,声嘶力竭道:“几年?我们还有几个几年?卢本豫,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血海深仇,你莫非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一提到“他们”,卢本豫恻然不已,险些落泪,道:“不敢忘,不敢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阮子虚放下心来,又轻声劝解道:“本豫,大仇须报,忍一时不同于忍一世,你该把那些老家伙都叫回来了。”言罢,摆了摆手,说道:“我先回去歇息了,人齐了再去寻我罢。”

    卢本豫点了点头,把温仲庭拖进内堂,放置到木床上,对两个药童说:“帮他擦擦身子,梳洗梳洗,再找套衣服换了。”两个药童点了点头,称了声是。

    卢本豫安排完毕,手中掏出一布袋,从里面倒出八颗丹药,分着装进一个个小玉匣中。又修书一封,印了火漆。一个个揣到怀中,就出门去了。

    ……

    翌日,温仲庭呆呆的躺在床上,宛若活死人一般。

    卢本豫坐在药店门口,一张红木长桌立在面前,围着十个椅子,上面摆了一壶茶,一壶酒,十个瓷杯。纸砚笔墨也置于其上。

    这时一位黝黑的精壮汉子落了座,寸头大眼。卢本豫瞄了一眼他,淡淡道:“此处应有谶言。”

    黝黑的汉子点了点头,斟了一杯酒,抿上一口。淡淡道:“玄鼎火精兴铁光,铜铁铸兵开混茫。三清四御为勾陈,剑凝凶戾煞为真。笔墨纸砚含秀气,疆野无敌不称意。待吾断剑不执手,心头热血铸无忧。”言罢,执了笔,在纸上写上“沈孤剑”三字。

    不一会儿,只见又来一人,此人面带海棠色,双臂垂至膝盖,身材较矮一些。

    卢本豫见他落座,干笑道:“念谶言罢!”

    他也斟了一杯酒,一仰而进,高声道:“只影傲绝昆仑顶,指尖轻探风雨停。不羁逍遥卷长袖,无边落木奈何秋。一人一埙清冷月,回眸形如陌路人。若君心无呷蜜意,切莫得意攀花枝。”说罢,撇了撇嘴,说道:“二哥为我提名罢!”

    卢本豫点了点头,在纸上题了“宋柏”。

    过了半个时辰,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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