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里面的人为什么毫无求生之念的原因了。”画十三看着这群孩子,心痛难忍。
“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莫名其妙啊!”殷澄练已经不忍心看着废墟之下血肉模糊的所有人命,差点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
画十三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守着陨石坑纹丝不动的官兵们,紧紧咬了咬牙关:“是应承昭。他是下定决心要杀掉这群人灭口。”
“他要灭什么口?这些百姓能知道什么?何须如此?”殷澄练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随着这个屋子一起坍塌毁灭了。
“他们本身所受的伤,就足以构成应承昭灭口的理由。”画十三抓住了同样无比震撼伤痛的京墨的手,以无力的慰藉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他们受的伤是某种灼伤,这明,受伤的原因并不是陨石从天而降,而是另有其他。”
殷澄练扭过头去久久凝望被重兵把守的陨石坑,愣了愣:“什么意思?陨石难道……”
“现在都还只是推测。”画十三眉头深锁地望着废墟前哭爹喊娘的孩子们,他喃喃细语道,“到底是什么,值得应承昭无端葬送这么多人的性命……”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废墟对面远处的一个山头上,两个人影默然对峙了良久,寒风吹得沾了泥泞的衣角飒飒作响。一个阴冷沙哑的声音再次被打碎在风里,“这里已经不是云南或者江南了。这里是京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已经得手了。”搭话的人愤然甩袖,在猎风中打出一记比耳光还响亮的风声,“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阻止我。”
“我不是在阻止你。我只是奉命不让他死。”长机的目光从对方在地上投映出来的魁梧影子上渐渐收回,冷冷道,“我主子了,现在还不是殷澄练的死期。他一旦死早了,主子的事情就会变得麻烦。所以,我劝你,收手。”
“呵,收手?”对方仰头冷笑一声:“这正是我想送你的话。长机,你难道不知道你才是那个从南到北绞尽脑汁想要杀掉殷澄练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