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料事如神,殷澄练果然在北郊遇袭。可属下不知,后来的那一场大火,到底何意啊……”
应承昭冷冷抬手,制止黑影再继续说下去,他淡淡道:“长机,我应承昭做事,何时需要给你个交待了?”
长机顿时跪地俯首:“应主。长机知罪,只听主命,不问何由。长机以后必不会再多嘴相问了。”
“以后……”应承昭突然莫名其妙地重复了一句长机的话,深不见底的眼眸变得更加晦暗不明,而神色却格外缓和地看着长机,“按照你们鬼谷下山的规矩,这是你跟在我身边的第三个年头了,也是最后一年了。长机,北郊的事,是意外,也是必然。这是老天在催促我啊。”
随着应承昭一声长叹,长机猛地跪地磕头明志:“应主放心。长机若未助应主成事,绝对不会半途离去。长机活到今日,没被人看得起过,只有在应主这里,才得到了用武之地,长机愿为应主万死不辞。”
应承昭满意地点了点头,第一次放下架子和狰狞,亲手把长机扶了起来,满目盛着深思远虑,缓缓道:“陨石的准备事宜你就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办即可。你要全心全意准备年后中元节的事,知道么?此事,关乎我的生死,关乎我一生的心血。你,务必得给我办好了。”
长机重重点头,凝重的脸色上一双阴翳的眸子里却闪过热烈而迷惘的光芒:“应主放心!长机绝对不辱使命。”
应承昭点点头,眼神一转,目光在长机身上绕了半晌:“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让你暗中保护殷澄练么?甚至在南下的时候,也特地向圣上请命带你同去。”
长机低眸回道:“应主的安排定有深意。长机记得应主说过,现在还不是了断殷澄练的时候。”
应承昭闷声淡淡笑了:“你可曾想过,为何我要费尽心思留下殷澄练这个无用之命?”
“长机不敢妄自揣测应主之意。”长机深深垂着头。
应承昭的目光幽幽飘远了:“唇亡而齿寒。这条路上,殷澄练并非我最大的障碍。而你,也要与该对立的人划清界限,明白么?”
长机眉心一跳,牙关猛地抽搐了一下,他咽了咽喉咙,犹豫片刻之后急忙挤出了一个回复:“是,长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