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主虽然也讨厌佛爷,看不惯就打,尤其是对方不是自己人,要是自己人还真不一定打。但是顽主的日常泡妞,吃饭花销都是从佛爷那来的,因此顽主得护着佛爷。
刚开始的时侯很乱,后来因为两拨人抢同一个佛爷的供,有一个外号叫小狐狸的顽主被捅死在当场。从那以后顽主们之间就有了一个规矩,那片的佛爷跟那片顽主,佛爷要想跟别的顽主,得双方顽主都同意才行。
赵烨磊,张抗美,王兵,许力并排骑着自行车,唱着歌,晃晃悠悠的往新桥饭店走。刚走到半路,就碰见一姐们儿,这姐们儿就是夺了我们抗美清白之躯的人,外交部大院的刘兰。
这姐们儿穿着军装,戴着一条鲜红的拉毛围巾,正站那骚首弄姿找拍呢。
在这个时代,一身军装或是蓝制服,戴着副墨镜,再配上懒汉鞋,白袜子骑上锰钢车,在街上闲逛,那等于就在脸上写着两字顽主。如果换成一姑娘穿上这身行头,戴着黑镜,围着鲜红的拉毛围巾,那就别怪别人拍你。这个拍就是拍婆子。
拍婆子这个词最早是从大院中流传出去的,比市井胡同里的“带圈子”算是先进文化,很快就成了全市青少年的共同语言,后世还有一位专攻红色根据地史的叫兽说:“这个用语最早出现在晋西北根据地,当年大批平津女学生投奔延安时被截留于此,红军中的老光棍们这下可兴奋了,于是主动出击,变着法子结识,这就有了这个带四川方言味儿的用语。”
像她们这些婆子一般打扮的挺漂亮,抹着红嘴唇,平头百姓瞧见只是觉得挺惹眼,顽主们就不同了,一眼就能认出她们是同道中人,认这个也不完全靠打扮,主要是那两只眼睛,轻佻,放浪,永远有一股抹不掉的野气。
“姐们儿,今怎么放单了,我们哥儿几个也都孤着呢,一起玩玩呗,新桥,怎么样?”张抗美流气十足的站在刘兰面上前调笑着说。
赵烨磊,许力,王兵几个坏小子也笑嘻嘻的看着俩人起腻。
“有什么好玩的呀?我一会还要去买东西呢。” 刘兰撒着娇,头扭扭捏捏地垂在胸前,眼睛却往上翻,偷偷的瞄着赵烨磊,许力,王兵几个。
张抗美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说:“买什么啊,哥们给你买,怎么样,一起玩玩呗。”说完就去搂刘兰。
刘兰顺从的坐在张抗美自行车的前面,点上烟,吸了一口,放到了张抗美嘴里。一帮人嬉笑打闹着去了饭店。
新桥饭店里,哥几个和刘兰围上着一张怀盘狼藉的桌子,推杯换盏,装逼的拿着红酒当白酒喝,张抗美搂着刘兰,手在桌下也不老实,早伸到刘兰的衣服里了。刘兰也一脸的若无其事,抽着烟和众人调笑着。
王兵,许力今天特别亢奋,就像到了求偶季节开屏的雄孔雀,时不时地抖落着自己以前的光辉事,甚至把别人的都人的都安在自己身上,每次说完就都要拿小眼神偷膘一下刘兰。
赵烨磊在一边微笑着听他们胡侃,一边心不在焉,悠闲的吃着小甜点。
刘兰撇了好几次赵烨磊,发现这个毛头小子不像那两个,看都没往她这看一眼,心里有些不服气,便娇笑着问张抗美:“那哥们儿谁呀?也不给介绍介绍。”
“咋了?看上了,他你不认识,他哥你肯定听说过,我们院的红卫兵的头赵烨昕。要不我给说说,今晚你跟了他?”张抗美摸着衣服里的绵软,凑到刘兰耳朵小声的调笑着说,那亲热劲都快亲到脖子上了。
“你怎么这么坏,你给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