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学校没有洗衣机,邹茵在阳台轰隆轰隆,他就顺手脱下一条内裤,扔到她正在清洗小裤的脸盆里。那内裤上还沾着一点点他的浊迹,最初洗的时候她不免脸红,问他:“陈勤森,你这都是什么啊?”
陈勤森答:“是男人都会有啊,你没有?让我看看。”说着佯作要扯她裤子,邹茵连忙调转方向,陈勤森就势环住她的腰,又掂起她的唇来啃。他一吻她,她就心慌乱跳。
后来洗多也就见惯了。
相处得深了,陈勤森就逐渐恢复了随性本性,去网吧或者桌球厅,那些女孩子如果围在他跟前讨巧,他也懒得计较地随便她们。女孩子们已经习惯了他的清心寡欲,变得很自觉,只要邹茵在就不胡来,不在的时候,哪怕揽一下他的肩也很知足,邹茵撞见过几次。
有一回,他还背着邹茵买过避孕-套。
是被陈茂德偶然得知的。
那天陈茂德去市里买胃药,药店老板是他的旧相识。看见陈茂德,就有些难以启齿地嗫嚅:“阿茂哥,你那个儿子啊……”
陈茂德听着不对劲,问怎么回事。
老板就把他拉到一个小柜前,对他说:“这个啊,杜蕾斯、杰士邦,你儿子用的有些猛啊。上个星期才买过两盒,昨天诶,又来拿了一盒。是我老婆看到的,你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告的状。”
老板讳莫如深地说。
陈茂德听完气杀杀地回村去,下午吃饭的时候就跟儿子说:“失体统,好坏你是我们陈家的嫡子长孙,以后要传承家统的,你那些堂哥堂弟也不回来,这么多家财就靠你一个,年纪轻轻不爱惜身子骨,你阿公的家法还没挨够是不是?”
邹茵脸皮薄,那段时间和陈勤森的交往,是瞒着家里大人的。陈勤森就回陈茂德说:“知道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啊,你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一个样……”
当时张氏正站在一旁抹胭脂,陈茂德转头一看见老婆就蔫了。
话被徐萝卜往邹茵跟前一传,邹茵听得就变了味。
隔天晚上村里戏台子唱大戏,邹茵就拽着陈勤森的袖子问。陈勤森说是给郑元城买的,郑元城让他顺手帮忙带。
“那为什么要买多买一盒?”邹茵目光很认真。
彼时陈勤森站在暗夜里,听了就捏她脸颊:“都以为我和你早那个了,老子不要装装?邹糖糖,我心里身体对你是怎样,你还不够清楚?”
眼里噙着幽怨,说完宠溺地揽过她亲亲-嘴,那副冷隽模样即便在夜色下也是招桃花的。
陈勤森常挂在口中的一句话就是:“说好了两个人不吵架的,总吵心不累?”
如果不是后来他被打伤,她去探病,两个人不慎把沙发震断,自此关系传了出去。邹茵那时候就有点想和他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