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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了断
跳和呼吸心慌;白天遇见荀巨伯的时候,为自觉“水性杨花”的自责心慌;跟着平蓝揉面的时候,又忍不住为马文才问她的那个问题心慌。

    是啊,如果今日不是梁山伯而是荀巨伯,她会站在哪一边?

    桓是知不敢回答。

    回答了,极可能就对不起她的“念哥哥”了。

    心烦意乱。

    趁马文才不在屋内,桓是知把藏在包裹里的那个布娃娃拿出来,细细摩挲。

    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旁边躺了一个“大白”,她已经很久没有“宠幸”“小白”了。

    自上回桓是知提过,马文才便再也没去摘梅花了。只是那书案上也没空着。

    不过几日,马文才便不知从哪儿找来两枝鲜红的红珊瑚。长的那枝照旧插在瓷瓶中;短的那枝则横放在案头,那天然分岔的枝桠便成了最好的笔架。

    红珊墨笔,煞是漂亮。

    桓是知乍见便爱不释手:“马文才,亏你想得出来!”

    马文才微微一笑:“若是有心,便都容易想到。”

    有心。

    这马文才的心,她早已知道。他是想交她这个朋友。虽然偶尔会觉得有些刻意与功利,但是好歹也是坦坦荡荡,一片赤诚。

    那她桓是知的心呢?

    他马文才不知自己是女子。可她哪里能,真的把自己视为男儿呢?

    日夜相对。

    他为自己做的种种贴心之举,他的桀骜,他的脆弱……她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更何况,她才不过十五岁。

    光是同床之时,月色下的惊鸿一瞥,便足以让这颗鲜嫩的少/女/之/心狂跳不已了。

    心乱如麻。

    必须了断。

    桓是知“啪”地一声关上木盒,把布娃娃重新装好,端起桌上那盘刚刚做好的桂花饼,大步向外走去。

    她要去找荀巨伯。

    先坦白,再表白。

    管他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呢。

    再这么憋下去,她非得、非得红杏出墙不可啊!

    雄赳赳,气昂昂。可刚在拐角瞥见荀巨伯,气势便即刻“阵亡”。

    桓是知站在一块假山后面,暗中观察着小池边,正在暗中观察另外三个人的荀巨伯。

    距离太远,桓是知听不清那三人在说什么。只是瞧见梁山伯与祝英台并肩而立,对面站了一个王兰。

    三人言语了几句,梁山伯便解下了一个香囊大小的东西,递给王兰,接着便和祝英台二人离去了。

    王兰面色戚戚,欲言又止。

    啊咧,难道这王兰姑娘喜欢梁山伯?

    而现在梁山伯是把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还回去了吗?

    难不成,他是已经察觉到祝英台的身份,所以为了祝英台拒绝了王兰?

    桓是知伸长脖子想看仔细些,好奇得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荀巨伯往王兰所在的地方走。桓是知急忙跟上去,就躲在荀巨伯适才站的地方。

    王兰抬起手,正要把香囊往小池里扔。荀巨伯赶紧上前,夺过香囊:“这个,可以给我吗?”

    王兰道:“这个是别人不要的。你不在意吗?”

    “没关系,我喜欢就好。”荀巨伯道,“管别人怎么说。”

    桓是知呆住了。

    看来,决定要在今天表白的,不止她一个。

    荀巨伯朗声道:“兰姑娘,你还有多少青春可等啊?我只想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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