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刘裕也不禁再次仔细打量起唇红齿白的桓是知来。
臧爱亲急忙一把抱起刘兴弟,一边哄她一边面带尴尬地说:“小孩子又胡说了,跟你说了是知哥哥只是长相秀气……好了好了,兴弟不哭,兴弟不哭。”
桓是知脸色难看地往外走:“马文才,跟我出来!”
马文才刚出门,刘裕便用眼神询问妻子:“这桓是知,究竟是男是女?”
臧爱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去看刘兴弟,她脸上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哭过的痕迹。
“你啊。”臧爱亲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爹娘吵架的时候你假哭,人家吵架你也用这一招!”
刘兴弟吐吐舌头,挣脱臧爱亲的怀抱,钻到刘裕的怀里:“爹爹,我要吃菜菜!”
而另一边,桓是知一直气势汹汹地往前走,直到马文才一把扯住她:“好了,离兴弟够远了,不会吓到她了。”
桓是知甩开他的手,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才正色道:“马文才,我觉得我们真的需要严肃认真地,好好谈一谈。”
马文才点头:“洗耳恭听。”
“马文才,你听好了。”桓是知干咳了两声,“我呢,不是龙阳君,也不是董贤,你明白吗?”
“嗯?”马文才真没明白。
桓是知苦恼得想挠头。
“我、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她把心一横,背对马文才,“我是说,虽然你喜欢我,可是我不是断袖之人!我没有龙阳癖啊!”
“龙阳癖?”马文才先是一呆,接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之前桓是知大嚷大叫说什么不能喜欢他,原来是把他当做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了啊!
马文才面部微微抽搐,觉得有点好气,可又实在好笑。努力了好久,他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桓是知见马文才半天没有声响,以为自己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抱歉啊,文才兄。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歧视你的意思……只是那个什么……”
“没关系啊。”马文才努力地憋着笑,“强扭的瓜不甜,你说的我都明白的。”
马文才突如其来的通情达理让桓是知有些惊讶,但也让她松了口气:“你能体谅就好,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兄弟……”
“以后,我会继续默默地独自喜欢你。”马文才一脸忧伤,“直到你遇到心上人,娶妻生子的时候,我就会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是哪一出?桓是知有些懵。马文才居然甘愿要做这样痴心无悔默默奉献的小龙套?
感情误人啊!
“别别别。”桓是知吓得连连摆手,“文才兄,你别钻牛角尖啊。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这世界上风流貌美,还跟你有一样爱好的男子,不少啊,真不少。士族公子里,我就知道几个呢……你看我,睡相又不好,举止又粗鲁,配不上你啊。”
“倒也是。”马文才点点头,“只是,谁叫我马文才喜欢你呢。我只能委屈我自己,勉为其难了。”
“别呀。”桓是知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的小火苗,还没来得及扑腾就又灭了,“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马文才反应很快:“你是说,让我出家?”
“当然不是。”她哪儿敢劝马家的独苗出家啊,虽然暂时跑偏,但说不定以后又会喜欢女人了呢,“你怎么就不听呢……”
“别再劝了,我心意已决。”马文才凛然道,“我们回去吧……”
“我是女的!”
桓是知忽然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