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桓是知举起拳头,作威胁状。
不料马文才却笑盈盈地看着她,眼中的深情和宠爱几乎要溢出来。
桓是知本就难以抵御马文才的眼神,如今他愈发肆无忌惮。她只得默默地移开目光,讪讪地垂下手:“算了。本小姐懒得跟你计较。”
马文才看着桓是知意难平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觉得她实在可爱,禁不住伸出手要去捏她的脸。
桓是知吓得立即跳开一步:“喂,男女授受不亲啊。”
马文才失笑:“我们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你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啊?”
“那能一样嘛,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自然得放尊重些。”桓是知斜了他一眼,“我真是看走眼了。以前还以为你是那种遵循礼教的,会害羞的谦谦君子呢,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油嘴滑舌,没皮没脸的小混蛋。”
“行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成亲之前我就尽量,少调戏你。”马文才道,“大不了,等诸事一了,我就上桓家去提亲。”
“疯了吧你,谁要嫁给你啊。”桓是知又羞又怒,甩下马文才就要往回走。
几乎是下意识地,马文才又拉住了她的手。
桓是知大叫:“松手!”
“不能怪我啊。”马文才无辜地举起手,信口胡说,“我看惯了你这一身男装,有时候会忘了你是个姑娘。”
二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小屋之中。
臧爱亲和刘裕见桓是知虽然依旧有些不愉快,但马文才却已是满面春风,料想二人之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这才放下心来。
从臧刘二人的神色来看,桓是知明白自己的身份确实已被识破。她便也不再做无谓的隐瞒,向二人坦白了自己为上尼山女扮男装的事情。
“刘兄,大嫂,抱歉,我隐瞒了你们。”
臧爱亲笑道:“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呀。桓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啊。能与你结识,我们夫妇俩都深感荣幸呢。”
臧爱亲的亲切让桓是知略感宽慰,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众人又谈论起捉拿采花贼的事情。
马文才依旧坚决反对拿桓是知做诱饵的方案。刘裕见桓是知竟是个女子,也不再言语。只有桓是知一个人坚持要按照“原计划”执行。
适才独处之时的轻佻消失了,马文才又成了那个说一不二的马文才:“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这不是你有权否决的事情。”桓是知转向刘裕寻求支持,“刘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保护好自己。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行动吧。”
刘裕面露难色:“是知啊,你是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不合适……”
“为什么我是女子就不行了呢?”桓是知道,“按照计划,在那个小贼出手之前,我们就能够把他打趴下了。是,我的体力确实是不如一般男子,可也不是弱不禁风啊。就算我是弱不禁风,刘兄,在知道我是女子之前,难道你觉得我很强壮吗?刚才我也是这样,细胳膊细腿,细皮嫩肉啊。为什么一个细胳膊细腿的男子,你们就敢让他去做诱饵,一换成女子就不行了呢?你们这是偏见,根深蒂固的偏见!”
“这……”刘裕有所动摇。
马文才却依旧固执:“反正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那应该让谁去冒险呢?”桓是知不想再跟马文才吵嘴,她的语气颇为语重心长,“马文才,这采花贼一日不除,杭州城就一日不太平。你是堂堂太守府公子,难道就没觉得肩上有责任吗?”
“我没说不抓贼。”马文才道,“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