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果真出了事,我该怎么办?”收紧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后怕,“如果不是鹤丸的御守……”
“别去想没发生的事。”
“呵。”苦笑了声,流歌自嘲,“两个月前我也是这样安慰切国的,看来还真是在说漂亮话啊。”
“……先不说这些了,我有正事想问你。”神乐生硬地转移话题。她脸色变得凝重,“你这回是不是把那东西弄醒了?”
“……”
“说话!”神乐抬高声音,语气严厉起来,“那么严重的灵力失控,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你谁都瞒不住的!有心思瞒我还不如想想之后怎么应付政府那边!”
“你放心,那东西已经又睡了,还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流歌终于回答了她。
“……你是不是疯了?”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但听到对方承认,神乐还是又惊又气,“你家山姥切是为了救你才豁出命去的,你又要为他把自己的命丢掉?你们俩这算什么?你到底怎么想的!”
“……可我没办法啊,神乐,我能怎么办?”流歌疲惫地说。她蜷起腿,抱住了膝盖,“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五年前的事重演。如果我活着就是让身边重要的人替我去死,那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把脸埋在臂弯间,声音里暴露出一丝脆弱,“我那时以为他真的要碎刃了,真想死的是我该多好。”
“……”
神乐清楚这句话并非冲动,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五年前的事是她心里永远好不了的疤,无论何时撕开,底下都依然是溃烂流血的伤口。她一直觉得自己这条命是欠着谁的,总想着还回去。神乐以为她现在与那些刀剑付丧神结下了羁绊,会对自己珍惜一些,想不到本质仍无好转。
可这反应还是太严重了些。神乐上一次见到她这副几近崩溃的样子还是她刚刚调查出当年事件真相的时候,而这次山姥切虽然遭遇的是碎刃的危险,但毕竟结果也算化险为夷了。神乐知道自己的好友虽然心理有问题,但并没脆弱到这种地步。
她还杀了人……
神乐思绪复杂间,听到流歌再次幽幽开口,“神乐,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办?”
“为他举办一场庄重的葬礼,嚎丧三天,然后洗洗睡养足精神准备锻下一振。”
流歌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她的脸,黑瞳中凝聚尖锐的光仿佛刺骨的冰凌。
“别这样瞪我。”神乐面无表情,“不然能怎样?殉情吗?”
“……”
冰凌般的目光无力地融化了。她再次垂下头,下巴枕在胳臂上。
“我说你……”神乐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不会真的对你家初始刀动心了吧?”
流歌肩膀颤了下,把自己缩得更紧。
她轻声回答,“我不知道。”
“你都想殉情了你还不知道?”从她的反应神乐已经确定了事实,说话毫不客气,“我不信你换个付丧神还这样寻死觅活的。”
“……如果真是这样,你说我该怎么办?”
“泡他。”
流歌抬起眼,盯住斩钉截铁说出这两个字的好友,“你认真的?”
“认真的。”神乐直直回视她。
“……正常不应该提醒我政府戒律什么的吗?”
“别逗了,内训课程你成绩比我好,还用的着我提醒你?”神乐挑眉,“如果是别人我大概会劝一句小心后果了。但你?你这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