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一直都是咱们本丸的麻烦人物来着。”
毫无预兆的,付丧神手中的刀刺了下去。
一瞬间那股逼在胸口的寒意化作实质的冰刃,闪电般洞穿了心脏。实习审神者连惊呼都发不出来,身子就向后跌倒,摔坐在地。她下意识地捂住刚刚被刀刺中的位置,被尖锐的剧痛斩断了呼吸。
鹤丸提着刀走近,嘲笑地俯视着跌坐在地,张着嘴像被困在岸上的鱼一般难看喘息的女孩。
女孩的呼吸慢慢、慢慢的平缓下来,她死死盯着对方就刻意亮在她眼前的刀锋,明亮如镜,没有……一丝血迹。
“怎么样,大人,吓到了吗?”鹤丸抬起手中的“刀”,手指抵在刀尖上一按,看起来寒光凛冽的刀尖便收缩回去。他又松开手,刀尖弹了出来,“万屋的新产品,是不是很给人惊喜?”
他脸上只有恶作剧成功的单纯直白的喜悦,之前的危险与敌意都已敛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破绽。
“……还真是让人非常惊喜。”实习审神者咬着牙说,松开捂住胸口的手。她吃力地站起身,腿还有些发软,疼痛的幻觉已经消失了,但被死亡的恐惧留下的心悸感还无法消退。她惨白着脸瞪着面前的付丧神,对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事?”她有些维持不住冷静,愠怒地说。
“别生气啊,大人,一个小玩笑而已。其实是我们主公有请。”鹤丸笑眯眯的。他终于让开路,侧过身,比了个又骚包又优雅的绅士动作,“请吧。”
实习审神者随着鹤丸,来到本丸会客的茶室。还未走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千代审神者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们这工作效率也太高了吧?我才刚把报告递上去,这大晚上的就过来了。要不来我们本丸食堂先蹭顿晚饭再干活?我们光忠麻麻的手艺可很不错的。”
“不必了,大人,好意心领。”男人的声音严肃而恭敬,“是我们队长特别嘱托,这件事非常紧要,绝不可怠慢。”
“是吗,那我还真有点感动。”流歌的语气里没什么真情实感。
说话间,女孩走进茶室,她身后鹤丸敲了敲拉门,提醒房间里的人,“人已经带到了,各位大人。”
在发现跻坐在茶几前的男人身着政府监察部的黑色制服时,女孩就已察觉不妙,但她已没有机会再想对策。男人在她迈入茶室的那一刻,就站起身,拦在她身前,花岗岩般轮廓坚硬的脸孔上面无表情,“绪方诗织,是吗?”
“……是我。”
审神者的姓名不可在付丧神面前暴露,即使她还只是个实习生。那个鹤丸国永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地站在身后,眼前监察部的人就直呼她的姓名,已经说明问题。
“我们是政府监察部。现接到举报,指证绪方小姐你与历史修正主义者私下勾结。”男人掏出证件和逮捕令都在她眼前亮明,“还请你与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我与历史修正主义者勾结?!”绪方诗织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这是诬告!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与那些人勾结?!”
“有什么证据,绪方小姐与我们回去就知道了。”男人对女孩激烈的语气不为所动。抬手示意了下,另有两名监察人员从绪方诗织的身后走上来,一人拧住了她的双手,另一人给她拷上了专对危险灵能者的手铐。
随着腕脉位置传来一下针刺的疼痛,灵力在冰冷刑具束缚下顷刻冻结。绪方诗织明白今晚被带走是无可避免了,她向还坐在茶几前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地悠哉喝茶的审神者怒目而视,“千代流歌!是你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