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红线,一缕一缕的将地上的冬至绑了起来,冬至的嘴巴被红绸捂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他的目光中露出了恐惧之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红丝线绑紧悬挂道半空之中,那些红丝线宛若触角一般,朝着他的太阳穴逼近。
“住手!”火尖枪自窗外飞入,竟然将逼近冬至太阳穴的两条丝线齐齐斩断!哪吒破窗而入,单手抱住被吊起来的冬至,几道三味真火烧了出来,吓得灵鹫赶紧收回了红绸与红丝。
她怕三味真火,至少怕烫,这一点他一直记着。
未免冬至吓到,哪吒将他施法弄得昏睡过去,小心放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这才去找凶手的麻烦。
灵鹫一点没准备要跑,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气势汹汹走来的人,仿佛是等着他来找麻烦一般。
“为何要对冬至下手?”站在床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灵鹫干脆侧卧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甩着身上带着的水沫玉穗,“我没有要动手呀,人家就是好奇嘛!”
哪吒不动声色,“你好奇什么!?”
她眼睛亮晶晶的,指了指趴着书桌昏睡的男孩,“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诶!”
哪吒的眼眸微微一垂,像是被提到了什么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半晌,他收回火尖枪,将房间恢复的跟之前一样,消除了冬至的记忆,将他匍匐在书桌上,手里还握着笔,让他醒来的时候只会以为自己是练字练睡着了。
做完这些,他将灵鹫带到了后山的一个山坡。
这里的风景很好,能俯瞰到整个谷院的净色,更远一点还能看到县城的景色。
他找了一处经常看风景的位置,拍拍身边的空位,“坐。”
灵鹫仿佛是感应到他此刻的心情并不轻松,居然也没闹,乖乖的坐在他身边。
“冬至,是我从前认识的一个好友的孩子,后来,我没能救得了他,也没救得了他的夫人。他们一家身陨,只剩下冬至一个孩子。其实这孩子也不叫冬至,是附近村子里刚好有一个弃婴,已经回天乏术,剩下一个肉身,所以我将那孩子的魂魄揉进了肉身里,让他再世为人。那一天,刚好就是冬至。”
灵鹫伸长了腿,两只小脚晃来晃去,一本正经犹如背书般,“凡人的借尸还魂,不仅要用上道术,真正还魂之后,其实也和正常人不一样,要用特定的咒语,用朱砂写在人的身上,可不食,体质偏寒,此后一生其实与一个活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但若是你来,便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站起来,从俯瞰的景色看下去,点点头,“这是一个阵法吧。”
竟然一眼就被她看破了。
她伸出手点了点,“你对这个孩子,倒也是挺费心,想必当初建一个谷院,也很辛苦吧。”
哪咤笑笑,的确是不容易,可是等做成了再回头看,又觉得不值一提。
灵鹫难得的没有跟他唱反调,严肃的更是不像她,“你不止把魂魄强留,还注了仙气给他,这个地方灵气很旺盛,加上你摆下的阵法,这个叫冬至的孩子生活在这里,他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好,像正常人一样长大。倘若他愿意,就地辟谷修仙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子。”
她忽然望向哪吒,眼神时从未有过的沉静,“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离开这个地方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