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呢?
穿越是莫名其妙发生的,她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年庭月想到这里又心存侥幸,说不定她现在其实是在做梦呢?她听说,如果在梦里醒不过来的话,只要对自己制造出极大的刺激,是可以被惊醒的。
她见王景灏呆呆的望着自己,趁王景灏不备伸手狠狠的拧了王景灏的胳膊一把,王景灏不防年庭月如此,疼的他嗷的一声惨叫,手里被捏的变形了的白馍都被王景灏下意识的甩了出去。
年庭月未曾惜力,下死劲拧了王景灏一把,王景灏惨叫完,疼的满脸是泪,可怜委屈的望着年庭月:“二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呀?”
王景灏那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惊得落在庭院门廊里的几只乌鸦都飞走了,可年庭月瞧瞧自己,仍旧半点反应也没有。
她想,大约是外界刺激没有用。于是,她又毫不留情的往自己胳膊肉上狠狠拧了一把,结果,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也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还在原地,她还是年羹尧,没有变回去。
王景灏连忙撸起年庭月的袖子去看她的胳膊,见年庭月将自己的胳膊拧的青紫了一大片,忍不住含泪心疼道:“二少爷,您又折腾自己干什么呢?奴才知道您心里有怨,可是您也不能拿自己撒气啊!您身上还有伤,这旧伤还没好,您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是为什么呢?您要是心里不舒服,就都冲着奴才来好了!”
年庭月看王景灏涕泪横流的样子,终究长叹一声,眼底闪过一片失落。她心中的侥幸之光瞬间熄灭,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这就是真实。
年庭月收拾了一下心情,才问王景灏:“我脸上和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王景灏抹了眼泪,听见年庭月问这个,又红了眼眶:“少爷脸上的伤是太太打的,身上的伤…是老爷请的家法,用棍子打的。”
年庭月又问:“你刚才说,我是因为做错了事情被老爷太太罚跪在祠堂思过的,我问你,我做错了什么?”
把年羹尧一个大男人打成这个样子,可见年羹尧是犯了大错了。
年庭月知道,年羹尧要是不死,估计也没她穿越这回事。年庭月没有原身记忆,她只能推断,年羹尧应该是被其父年遐龄还有其母给打了一顿,大冬天又扔在地上跪了一晚上,又在雪夜里冻了半个晚上,活生生就把人给折腾死了,然后她就来了。
王景灏替年庭月把衣袖放下来,低声答:“老爷三年前替少爷同郭家定了一门亲,前几日才同少爷说,等少爷吏部考选授官结果出来后,就让少爷同郭家小姐成婚。少爷您不愿意,要退亲。太太大怒,打了少爷,老爷也生气,随后也打了少爷,说少爷胡闹。老爷今天还在说呢,少爷退亲的理由站不住脚,要真是有病,咱们就请大夫治病,若是没病,就是绑,也要绑着少爷同郭家小姐成亲。”
年庭月闻言一愣:“我还有病?我有什么病?”
王景灏倒有些急了:“少爷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吗?”
言罢,也不等年庭月再开口,王景灏抬头看看,见四顾无人,就凑到年庭月耳边低声道:“少爷若不称病,难道还真的娶了郭家小姐不成?您是女儿身,本就是从小假扮的二少爷,要是真的娶了郭家小姐,那也是虚凰假凤不成体统。少爷从小听太太的话,事事依着太太也就罢了,可这婚事是万万不能依了太太的啊,如若不然,那岂不是害了郭家小姐一辈子么?这些话,可都是当初少爷亲口说给奴才听的!”
“少爷还说,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