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萨拉查在哪儿。”我问道:“我知道你看得见他——不要再试图欺骗我。”
“我不会,这是您应得的。”预言者喘了几口气。她的眼在兜帽下微微发光,使她浅色的眸子几乎变成透明的:“萨拉查……他在千年前找上‘预言者’,试图使用一个禁术扭转命运长河,抹去一段历史,但他失败了,所以他付出了代价。”
“什么代价?”
“命运还给他同等的重击,他被‘抹去’了。”预言者说:“所以,您是不可能找到他的,格兰芬多阁下。”
一个让人绝望的‘恍然大悟’将所有线索串联。萨拉查为什么会把我的尸体放在霍格沃兹,为什么一直没有来阿瓦隆,为什么我在历史中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记载,为什么至今他都没有回复我的消息……原来他被‘抹去’了,彻底的不存在了。
“告诉我,他想抹去的历史是什么?”我问。
“您知道答案,格兰芬多阁下。”她平静的说:“是您的死亡。”
有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失控的魔力让我的心脏开始不稳定的跳动,它带来的痛楚才惊醒了我。我还活着,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状态叫做‘活着’。萨拉查试图逆转我的死亡,他失败了,所以他付出了代价。但……他真的失败了吗?
我不相信巧合,每个巧合的后面都有推动它的必然。从古至今,从阿瓦隆返回的人只有我一个,我不相信真的这么巧,我在使用禁术后恰好感知到了格兰芬多先祖,他又恰好心血来潮和我定下约定,最后阿瓦隆恰好动荡,让我趁机穿越阿瓦隆的屏障回到现世。如果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使我复活’,那么它无疑是成功的——虽然花费了千年时间。
一个新的猜测,更加贴近现实的猜测让我重新平静下来。我对她笑了一下:“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小姐。”
“您不想知道谁让我欺骗您吗?”她问。
“哦,说起这个,你没想过也许那个人针对的不是我,而是你吗?”我点了点破损的水晶球:“我想他大概很了解你,知道你喜欢越线的小毛病,所以让你来挑战一个不恰当的对手……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小姐,遗憾的是你并没有领悟到它。”
她失神的望着裂开的水晶球,半晌才开口:“您怎么知道……”
“我以为能够看见真实的人不会被记载的历史所欺骗,你面前的男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没脑子。”我开了个玩笑:“好吧,实际原因是……我的敌人早就老死了,谁会费心算计一个千年前的老家伙呢?”
她沉默的将水晶球收入袖子。我打算离开时,她突然开口:“我想换取您的庇护。”
“你确定吗,小姐?在你刚刚偷窥过我最不堪的记忆,并且用它激怒了我之后?”我问。
这次她犹豫了更长时间,仍然点头:“我需要付出什么?先说好,除了我的身体之外。”
“……”
我试图解释我对她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不过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尴尬,所以我直接说出条件:“用你的眼睛寻找萨拉查,如果你看见他,立刻告诉我。”
她的表情告诉我她觉得我疯了,但最后她只是点头:“可以。”
“很好,你换取了一张格兰芬多庄园的通行证。”我临时制作了一枚门钥匙扔给她:“当你准备好就可以前往格兰芬多,你会得到庇护。我不需要你的忠诚,但也不需要你的欺骗,可以吗?”
“如您所愿,格兰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