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众人在的院子之后,因胡青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柳惜音,乍看到一美人站在叶昭身旁,姿容绝代,风华无双,不由微微一愣。秋老虎更不消多说,那眼珠子都长在柳惜音身上一般。
叶昭见他俩只顾看着柳惜音失神,顿时心头火起,毫不客气地招呼了他们一人一巴掌:“看,看什么看!这我表妹,是你们看的吗!”
“柳姑娘勿怪,”胡青察觉自己失态,连忙拱手告罪,顺便慈悲为怀地踹了秋老虎一脚示意他回神保命,“只是许久未见,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绝无冒犯之意。”
秋老虎有样学样,也赶紧低头讨饶:“我错了,你别生气啊柳姑娘。”
“见过胡军师,见过秋将军,”柳惜音轻柔地拦住还要开口的叶昭,转身盈盈回了一礼,莞尔笑道,“故人久别,一时生疏也是有的,惜音明白,又岂会生气?”
为了防止叶昭怪罪,胡青马上顺势恭维,以堵住叶昭说话:“柳姑娘果然温柔善良,聪慧大度。”
“胡军师才是有勇有谋,惜音久仰。”
“行了行了,文绉绉的这是干什么,”叶昭没骂出来的话转换成一个白眼翻了出去,不打算再提,但她最不耐烦听这些繁文缛节,此时见他们彬彬有礼你来我往,大有不消停的架势,当即摆手打断他们,“都是自己人,有事说事,废话都收一收。”
柳惜音闻言看了叶昭一眼,对胡青颔首一笑,便止住言语不再讲话。
眼下之事自然没有旁的,胡青知趣地把袖中的圣旨拿出来,问道:“将军这么急叫我们来,莫非另有打算?”
“你把情况给表妹说说,”叶昭朝柳惜音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道,“有事和她一块商量着来。”
她虽然未曾明言,但听这意思,此事恐怕不仅是要跟柳惜音商量,而是多半要听从才对。
胡青与叶昭何等默契,自然不必说得太多。
他听出叶昭话中隐意,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十分自然地把手中的圣旨递给柳惜音,笑道:“原来柳姑娘也是运筹帷幄之人。”
柳惜音不以为意,微笑回道:“运筹帷幄并不敢当,不过是听见阿昭有心烦之事,想为她排解一二罢了。”
“不知柳姑娘有何妙计?”
“惜音正要请教军师,自圣旨颁布已有五六日,为何丝毫不见动作?”
虽然柳惜音脸上笑意不减,但眼中的不满之意也并没有怎么掩饰。
胡青一顿,解释道:“圣上降旨一事猝不及防,我们没有防备,抗旨代价又太过严重,因此一直在想办法,望能两全。”
柳惜音恍然一般点了点头,目中闪过一丝冷意,然后继续笑问:“那,想出来了吗?”
如果想出来了,何至于刚才还被叶昭关在前院屋子里?
胡青迟疑片刻,答道:“事关重大,尚未有结果。”
柳惜音似乎早有预料般,摇头一笑,目光看向叶昭,语气立时变得柔和:“阿昭可否听我一言?”
“嗯,”叶昭马上点头,“你说。”
“我听闻,这南平郡王夏玉瑾自幼体弱,因此太妃对他十分溺爱,宠得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文不成武不就,毫无能力。正因如此,皇上才放心将阿昭许配给他,反正他空有郡王之尊,就算有你的兵权加持,也构不成威胁。”
自古以来,禽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已是亘古的道理。
史书所载,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