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时候胖子嘲笑我简直就是十八相送,当年昭君出塞也没这个架势,我给丫嘴里塞了个大鸡腿让他边儿玩去,他哪懂我这种当家长的心,孩子在外头就算再有本事,还是担心他的吃喝拉撒。
等闷油瓶回来的日子过得很慢,一等就是半个多月,等到闷油瓶终于回来,小满哥的毛都快被我给薅秃了,它见了闷油瓶可高兴了,摇着没剩几根毛的尾巴热烈欢迎。
我连忙抓着他检查了一下,好在他也没瘦也没哪儿伤,就手背上还裹着绷带,拆开一看发现是他自己的手笔,浅浅的一道放血痕,怪不得他说他不去别人进不去,原来是需要他的血。
我问闷油瓶道:“小哥,你东西拿回来了吗?”
闷油瓶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我看,我连忙擦了擦手双手接过。开玩笑,这可是闷油瓶专门去拿回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呢。
小木盒有些年头了,因为是樟木做的所以还很完整,没有被虫子啃咬的痕迹,我一看这盒子还挺精美,单独摆出去也是个文物,立刻有些心潮澎湃,想着这盒子里得是多金贵的一个玩意。
结果我抱着无比的希望打开一看,发现这个盒子其实是空的,里面的颜色有点奇怪,好像什么东西贴在上面一样,灰不拉几的,我就问他:“小哥你去拿的就是这个盒子?这是什么盒子?”
闷油瓶摇了摇头:“为了里面的东西。”
“但是这是个空的啊,里面的东西掉了?”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从我手里把盒子拿了回去,眼神中好像掺杂了一丝丝痛苦,一闪而过我没有看清,不过我知道他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对他不想说的事情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就说小哥你回来肯定还没吃饭,我给你做饭吃去。
闷油瓶的下斗果然引来了一些人,都是来请哑巴张再次出马的,价码一个比一个高,要是全答应了都能在北京买一套四合院玩玩。
除了这些人以外,坎肩似乎已经把闷油瓶当成了神一样崇拜,我即便没下斗也大概能猜得到,闷油瓶这种人在斗里确实很容易让人个人崇拜。
为了进一步拉近自己跟偶像的关系,坎肩干脆在我小铺子旁边租了个房子,每天早上就来,一直待到我关店,从早到晚磨着闷油瓶想让闷油瓶收他为徒,他一来王盟就炸毛,他俩就得跟那吵,我也懒得管。
后来坎肩来磨我,想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成为闷油瓶的徒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了他十一个字。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