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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香港爱情故事
    《香港爱情故事》

    “张学璜!你他娘的还敢给我跑!”

    “那吴先生你不要这样喔,我都很为难的啦,如果你一定要介样我亏还手的!你不要看我着白衫,我除了衫也是很能打的喔!”张学璜举起一个枕头挡住自己的脸,一边说一边暗搓搓地后退,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试图去够门把手。

    我把输液袋砸在他脑袋上,一脚把他打开的门又踹回去,撸起袖子道:“能打是吧?你打啊!再逼逼老子打爆你的头!哎呀你个死扑街仔!上个月就跟我说什么哎呀张先生的情况很好的啦,下个礼拜一定可以有所好转的哦!他娘的这都几个礼拜了!?人还是那个死样子!你个赤脚医生!会不会看病啊?你他妈连体温计都看不懂吧!”

    我和胖子已经在香港呆了两个月,自从那天匆匆忙忙地跑来以后,我们就没有再回过大陆,道上的事全权交给小花打理,对外只称我去旅游了。

    作为操刀医生,张学璜不仅在医术上甩他哥哥十几条街,对张家人的脑内畸形研究也到了十分痴迷的地步,闷油瓶作为他的重点研究对象,除了我和胖子,只有张学璜自己和指定的两个女护士能够接近。

    张学璜一直跟我们说闷油瓶的手术非常成功,现在只要等闷油瓶醒过来,检查一下有没有神经受损,再针对后遗症做个复健就行了。

    当时我和胖子听他这么说还松了一口气,结果丫没跟我们说,这个醒过来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根本就醒不过来,只是几率高低的问题,闷油瓶显然不属于前者,躺了两个月一直没有醒。

    这期间张海客来过一次,被我和胖子联手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顿,后来他就不敢再来了,把张铭扔过来,美其名曰让他帮我们的忙,靠小崽子做个传话筒。

    我不放心别人照顾闷油瓶,跟胖子两班倒全天照顾他,无聊了就用马克笔在闷油瓶脸上身上画王八,画到最后连脚底板都没地方了。

    作为一个扛把子,我和胖子把横行霸道的优良传统发挥得淋漓尽致,成功成为医院的两霸,张学璜作为这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也成功地拉到了我的全部仇恨值。

    “那吴生我再同你讲一次,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行侮辱我的医术,我同你讲我是非常负责任非常有医德的医生,我不会欺骗家属的!张生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的啊,你看他很快就可以拆线了的啊,我都冇骗你啊。”

    我一个没忍住一拳怼在他肺上,揪住他的头发吼道:“拆线就是好转啊!?他娘的人躺了都快半年了还没醒你跟我讲好转?我就问你他什么时候醒!要不要老子等到猴年马月啊!”

    张学璜虽然被我怼得眉头都皱起来,整个人缩得像个鹌鹑,还是锲而不舍地试图跟我讲道理:“吴生你要知暴力是解决不到问题噶,如果你把我揍一茶张生就能醒那你揍我我都就认了,但是即使你现在日日都揍我一茶,张生总是不会醒,点解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呢?还有张生没有躺半年,准确说他连两个月都没有睡到,我日日都有做记录的,今日刚好是一个月零二十天。”

    “……”

    “哦对了!其实猴年马月都冇很遥远的嘛,你看今年的六月就是马月咯,那我地讲话一定要好严谨好严谨才行的喔,所以作为一个严谨的医生,我是绝对不行同你讲张生就一定几时醒,我只能同你说他在好转了的,醒过来或醒不过来,都还是要看他自己本身的体质的啦,都不是说体质好的人就一定恢复得好。”

    “那那那!吴生!你不行这样的哦!你再打我的脸我真的会翻脸哦!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好好谈的呢?你总要讲道理的嘛!”

    我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从来都不讲道理,你说猴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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