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你见过哪家的少爷没事儿盯着门客的鞋看,更别说足衣了,籍福若是女子,你这么问我还能理解,他一大老爷们,我哪里知道他穿什么鞋?”
胡生讷讷道:“籍福先生应是无恙,我带人走了一遍地道,出口在柳根弄,咱兄弟搜得仔细,这一路别说尸体,连一滴血渍也不见,想来籍福先生是被带走了。”
田恬又问道:“胡六,方才说的那个少女你可见着了?”
“我没见着,不过齐成见着了,与这位兄弟所述别无二致,应是同一人。”
田恬从怀里掏出两块金饼子放在胡生手中:“有劳了,这事儿可曾报与内使大人知道?”
“只说了有歹人掳人,具体的事情还未上报。”
田恬又摸出两块金饼子递给胡生:“回去跟其他人说一声,这事儿先别往外说,若有人问起,只说田家丢了个仆役,找不找着都无所谓了,不过你们自己可不能松懈,再跟他们说一声,谁能把籍福平安带回来,田家愿出五十金酬谢。”
胡生抖了个激灵,将手里的金饼子胡乱踹进怀里,抱拳恭声道:“小郎君为人仗义,出手不凡,胡六敢不从命?”
田恬让田忠送走了胡生,对站在一边的仆役道:“既然跟丢了你就不用再跟了,一会儿去忠伯那里将马伶伶拿烧鸡的馆子记下来,再领了赏就回去吧,这事儿若是从你这里泄了出去,休怪我不讲情面。”
田恬回后宅寻着田蚡,将事情复述一遍:“爹,如此看来那个马伶伶确是说谎了,她不是栗家随意雇来的,这么说她当日招认栗家也是有的放矢,意图嫁祸。”
田蚡揉揉田恬脑袋:“我儿聪慧,所料不错,如此看来掳走籍福,欲使我田家与栗家相争的不是薄合便是程夫人,此事当知会栗卿,切莫做了那被人渔利的鹬与蚌。”
“爹,栗卿此人刚愎自用,又岂会信你,没准儿倒会以为你打算祸水东引呢,似这等莽夫,不让他自己吃了亏是不会长记性的。如今看来那股势力主要针对的就是咱田家,不如咱们因势利导,让栗家做那代桃而僵的李树,咱们也好得些喘息之机,好好盘算盘算如何浑水摸鱼。”
田蚡扶案而起:“我儿聪慧,计将安出?”
“既然他们对咱们和栗家如此了解,定然也会知道栗家遣使送金的事儿,若咱们认定了是栗家掳去了籍福,自是不会因一箱金子便于栗家甘休。而今不如父亲亲往栗家一行,不谈籍福,只说咱们田栗两家均是外戚,自当守望相助,同进共退。栗家只会觉得咱们已心满意足,不再拿籍福说项,而那股外势则会认为咱们田家怂了栗家,既然撩拨田家不成,想必他们会将主力转至栗家身上,反正咱们与栗家已是撕破了脸,若能让栗家家宅不宁,便背些黑锅又如何,没准儿这一番折腾之下,还能在栗家身上翻出些其它不法事。”
“此计虽好,若是栗家真的倒了,咱们还不知是谁放的暗箭,岂不是坐等挨打。”
田恬挠挠头:“孩儿如今只能想到这一步,至于以后如何,非短时所能铺就,孩儿真是束手无策了。”
“罢了罢了,范增谋尽天下事,还不是被项羽三两句话毁个干干净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