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涕零,心中对祖父充满了愧疚。想说些自责的话来宽慰一下祖父,可终没说出来。”
“祖父看我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而嘴一张一张却只字未吐,便摆摆手,示意我稍安勿躁。他要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在走出院门的时候,远远地又撇下一句话。”
“别给我再颓废下去!要想救她,自己争取早日成为高阶涵师。我等会儿来,不希望看到的还是你现在的样子!”
“我立马去梳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袍子,将吴伯端来的饭菜急忙乱扒了几口,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
“祖父再次返回时,手里多了一幅金色的卷轴,还带来了五枚金币,可见这种涵术消耗的涵十分巨大。他又细细重温了一遍卷轴,谨防年头久了,某些地方记错遗忘了。过了片刻,他吩咐吴伯拿着他的家主令牌去守住院门,任何人都不得放进来。而我则在一旁守着,保不准将来也要施展,提前看看也算见识了,再者我放心不下芊芊与祖父。据我猜测,强行剥离自己寿元赠给他人,有违正常的生死轮回,必定凶险万分。”
“果然,祖父在开始前,说了一些施术过程中会有的一些异变,但让我不必惊慌,他心里有数。”
“可是我听完后,还真无法不惊慌。”
“下一刻,祖父调匀气息站定,双手掐诀不止,快到出现残影,并且嘴上念念有词。五枚金币应声嗡鸣而起,围绕他快速地转圈,尔后蓦然停在半空,五道绿色的光柱打到了他的身上,里面赫然是浓郁的涵。”
“祖父先吸收炼化起金币中的涵来。”
“我不知道祖父修习的是哪种导术,竟可以这样吸收金币中的涵。之前,我只记得必须把金币握在手心,而且一次一枚。”
“片刻,祖父肩头泛起紫霞,在他头顶上方形成了一条灵活之极的光带,如游龙般来回穿梭。祖父隔空一点,光带就轻盈地向芊芊飞去,接着一闪没入芊芊体内不见了踪迹。突然,芊芊从床上飘起,在她身下浮现一个复杂之极的圆形图案,看起来像一些罕见的花虫鸟**织在一起,不过都栩栩如生。”
“自这个图案出现,我觉得屋内陡然冷了许多,然后它开始缓慢旋转着,幽幽泛着紫光,照得整个屋子十分诡异。某一刻,图案上燃起无数细小的火苗,它们相互揪扯撕咬,最终形成了一只拳头大小、灵巧无比的火鸟。它拍拍翅膀,随意朝我撇了一眼,我顿时如重山压顶,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满是骇然,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家伙很危险。好在,它接下来并没有再理会我,我才觉得浑身一松,恢复如常了。我看向祖父,他的脸色甚是凝重,那只火鸟在图案上跳跃着,估计在适应自己新的形态。不久,他轻脆地鸣叫了一声,振翅如那离弦之箭向祖父激射而来,祖父周身升起白色的光幕,将自己护在了里面。火鸟顷刻便至,撞在光幕上化为了一只巨手,将祖父牢牢抓在了手心。”
“祖父脸庞开始抽搐,似乎痛苦万分。要不是他事先有所提到,我又会采取行动了。饶是如此,我仍愧疚不已,祖父为了我和芊芊,承受了太多痛苦,我默默朝他跪下,算作略微表达一点我的歉意吧。”
“渐渐地,从祖父身上开始逸出淡绿色的小气泡,里面不知是何物,整体看起来如琥珀般剔透澄澈,让人心生爱恋。”
“这些气泡一经产生,便无视光幕及巨手的阻隔,纷纷朝芊芊聚集而去,一个不剩地闪入她的体内不见。”
“我能感知到,芊芊原本微弱的鼻息慢慢变得强健起来,脸色也红润了一些,除了比较消瘦外,几乎正常人睡熟了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