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吟理袖温然笑道:“诚然,修行之理青吟自是粗通一点,何况纪灵小兄弟乃是所凝聚出的真元之气乃是极罕有的均备五行属性的五行真元,几无前例,前经古典中自是大载史笔,巨细毕陈。青吟闲暇之时,时常览些前古书籍,凭案青灯,自是颇有解悟。”
齐福满被青吟一番话搞得云里雾里,摸头不着,直把手托下颌,道:“读书多果然是长见识,俺福满打小就不爱看那些大圣人的经史子集,读来头昏脑涨,困倦欲眠,反正俺福满是不喜欢读的。”
齐福满这一顿粗言笨语的插科打诨不禁让青吟有些忍俊不禁,抚案笑了两声后方道:“齐小兄弟,读书贵乎持之以恒,沉神寂心。青吟看你齐小兄弟福庭饱满,紫气临顶,日后必是大富大贵之人。”
齐福满闻后,连声大笑道:“承青吟仙长吉言,若是日后俺福满发达了,自是忘却不了仙长您!”
青吟道:“福满小兄弟贵星照顶,命宫大发,乃是生得吉命,日后自有证验之期。”
说时,青吟取来名薄,一手缓缓提起饱蘸墨汁的狼毫,按笔就要落势欲书,却被纪灵出声拦住道:“青吟仙长且慢,纪灵目下尚未能做出最终决断,何况五十两拜山入宗之银颇是耗费,纪灵寻常人家如何能负担得起。再者,再者……”
青吟面起疑色,正容问道:“纪灵,你可是有何难言之隐,说与我听,设或缘法可解。”
纪灵脸上一阵落寞,好似霜打茄子,分毫没有神采,只道:“仙长还是莫多问询了,纪灵此生恐怕已是与修仙炼剑之途再无遇合了,只盼仙长垂怜,能将纪灵手足福满收录了去,于愿已足!”
青吟自是不解,理会不透纪灵话中意思,道:“纪灵,你可是遇到了什么艰阻,若是这拜奉所需银钱,自可不必多作理会,自今岁起这份新弟子上奉银两已是被本宗宗主亲下令谕豁免。”
纪灵也是并未多言,只朝青吟拜了一拜,后即离座径直去了。
青吟方欲出口去拦,却被齐福满拉住衣袖,青吟望向齐福满,疑声道:“福满小兄弟,你可知纪灵不能入我青莲宗到底所因为何,可是有何桎梏之困,设或其他困难之处?”
齐福满见青吟仙长如此心系纪灵,必是对纪灵另垂青眼,难以抛舍,虽已实情相告,道:“青吟仙长有所不知,纪灵家中父梁已折数年,只剩纪灵之母操持家务重担。而且纪灵母亲一直希望他读书从儒,成以衣冠之家,簪缨之户,所以不允纪灵去学些问道访仙,结丹修炼之业。”
青吟顾自叹息道:“原是如此。”
这一下午,青吟在望仙村大开测试仪式,阖村老幼男女齐来观看,果是热闹至极。
一切完毕,青吟收拾用具,昂首踏出宗祠门外,一眼睹见远处天际,苍茫旷野之畔是晚霞如火,烈烈欲燃,不由望空长叹一声道:“望仙村中惟有纪灵与齐福满可入得我青莲宗门墙,可是福满体无真元之兆,不予收录倒也情有可原,可是纪灵身拥五行真元,极是难得。何况今岁收录弟子名额恰好差余一名,若是纪灵能够登名在薄,岂非临门之喜!”
纪灵回到家中,依旧摊开道德真人所著妙典,意欲领会其中真谛,奈何自打在宗祠之内知晓了事关真元之气的一应来龙去脉之后,便也再无心思在这些典籍之上。
好容易将时日耗到夕阳没落,纪灵母亲从外面走回,放下锄头背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