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月眯了眼睛,没有错过话中的那一丝淡淡的讽意,显然,他这关心的话语言不由衷,只怕还恨不得江九月不要出现去救云廷渲吧,看来,这人与云廷渲来说,是敌非友,而作为被迫和云廷渲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江九月来说,自然也是敌非友。
原来如此,江九月心中暗忖,她最开始在云廷汛眸子之中看到的轻鄙只怕不单单只是对她,同时也是对云廷渲。
说不定两月前云廷渲陷落清泉私矿受尽折磨,自己被人攻击可能也是他派人干的,更有甚者,清泉私矿的幕后黑手也有可能是他。
江九月充分发散思维,云廷渲却从始至终一言未发,除了刚开始为江九月解围的那一句话外。
对于被冷待,云廷汛并未介意,只是对着云廷渲“关心”的道:“听闻七哥前几日**坠落悬崖,小弟马不停蹄从燕京赶来,不想七哥已经脱险而出,让小弟着实惊了一把。”
江九月暗忖你惊的怕是没想到云廷渲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来吧?
云廷渲放下手中的茶杯,莹白的指尖掠了一下杯子上的青色花色,“无碍,私矿半年都可以安然归来,悬崖不过是小难。”言辞之间神色淡淡,看来丝毫也不将私矿那受辱的半年放在心上,只有江九月知道,云廷渲,若非心思不定,怎么会做那小动作?
私矿受辱这件事情,只怕成了他一生也抹不掉的魔障,如此说来,能让他陷落私矿的人,岂不是魔高一丈!
“七哥说的是。”
云廷汛颔首,每一句话都是礼数倍加:“听闻七哥为救江姑娘而陷落,是否好事将近?”
这下,江九月愣了一下,她在思考那好事两个字指的是什么,与自己有关的?脑中冒出一片大红画面,新郎新娘交拜天地?江九月脸色刹那间微红,只是想到眼前两个男人的智商,怕是看到她的脸色都能猜到她想什么,许是心虚或者别的,忙低头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只是端的太急,一口茶水咽错了地方,呛咳了起来。
一只大手拍上了她的后背,很自然的帮忙顺气。
云廷汛长眉挑的更高,眸中,是一丝意味不明。
这女人,样貌未必比无暇好,德行家室却没有半分比得上无暇,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吸引得了云廷渲这样的男人,还让他亲自不顾安危跳下悬崖去救她?
云廷渲给江九月换了一只茶杯,不着痕迹的打断云廷汛过分诡异的注视目光,然后淡淡道:“私矿之事不日即将告破,为兄的确是好事将近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九月咳嗽太久眼花了,她看到云廷汛的脸色似乎白了一下?不过,云廷汛的脸本身就很白,也许是她看错了也有可能。
过了好一会儿,云廷汛才勉强笑道:“那小弟就祝七哥早日破了私矿,也好报当初陷落一箭之仇!”
云廷渲微微一笑,这次,江九月从他的神色之中看到了一丝真切的冷意,却并未在开口说话。
江九月暗忖这男人果然是没礼貌的,最起码点个头什么的,要么也别和人家装的这么兄友弟恭,要装也得敬业点。
忽然,一楼厅内响起一阵似惊讶似欣似遗憾的声音来。
江九月转头一看,微微一惊。
就在方才她与这两人说话的同时,一楼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小凤仙巧笑嫣然,看似十分高兴,连眼角眉梢都是喜悦,却不去看金瑞一眼。金瑞却面如寒霜,握着白玉转球的手捏的死紧,再也不付原本潇洒惬意的模样。
而其余那几个珊珊来迟的男人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