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廷渲微微诧异。
“不管是谁帮忙找到,自然算做功劳。”
江九月笑了,这还是她进门之后首次微笑,像明媚的春花一样娇艳而自信,“那便等你身子恢复几日,我们再下悬崖底去找找看,若是我真的能帮你找到,希望你他日破了私矿,不要忘记论功行赏!”
“你?”
“是我。”
云廷渲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少女,吐出一个字:“好!”他喜欢和她在一起,而他也护得了她周全,哪怕是刀山火海。
江九月点点头,这个话题便告一段落。
静默了片刻之后,江九月才又开了口:“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麻烦你。”
“但说无妨。”那个麻烦让云廷渲眉梢微微一动,如此客气的江九月让他想到那天对自己行礼道谢的江九月,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还是关于官煜和傅凌波的婚事,可不可以从从长计议?”江九月道。
“此时不行,手谕已出,除非有别的特殊因素,否则朝令夕改,如何服众?”云廷渲眸光灼灼,言辞铿锵,一如那日两人吵架之时,他说“天下皆在本王之手,挥袖之间江山易变,何须谋篡!”。
虽然今日少了那狂啸霸气的态度,却依然不减他睥睨苍生的口气,江九月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转寰余地,除非遇到云廷渲所说的特殊情况,什么特殊情况呢?
直到江九月离开之后,云廷渲依然疑惑。
他们二人为何要因为别人的事情出现这种近似于冷战的相处状态,而那个别人与江九月来说,还不是什么十分关键的人物,莫非是因为傅随波?
想到这里,因为睁开眼睛就看到江九月而升起的一丝丝快意和欣慰,冻结了一半。
*
傅府,长宁阁。
木鱼声阵阵响起,敲打的午后的阳光似乎也因为宝相庄严而和蔼肃穆,偶尔几声蝉鸣鸟叫,把这内室佛堂装点的更为和谐万分。
“让开,我要见母亲!”
忽然,一个娇蛮的女声响了起来,还夹杂着几名丫鬟婆子或劝慰或阻拦的声音。
“小姐,夫人在念经的时候不容许人打扰!”
“小姐,你先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来啊。”
“就是,小姐你别让奴婢难做……”
……
傅凌波俏脸气的红彤彤的,哪里有半分心思和他们废话:“都给我滚开!谁敢拦着我,我就把谁送到别庄去种药材,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别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阻拦的奴婢们一怔,傅凌波就在这一瞬直接一脚踹开了佛堂的门,闯了进去。
与她来说,这位端庄沉默只会念佛的后母,向来就很少管事儿,这次为何要把手伸到她的终生大事上来呢?
“大胆!”傅夫人身边的萧嬷嬷怒喝一声,吓的傅凌波肩膀缩了一下,她自小还从没被人如此呵斥,只是这一下畏缩过了之后,猛然回过神来,萧嬷嬷也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她有什么理由怕她!
“你才大胆,我要见母亲哪里需要你站出来说话,给我滚开!”
萧嬷嬷面无表情道:“小姐既然知道夫人是你母亲,也就该明白尊敬长辈是理所当然,先夫人恭德贤淑,请小姐莫要为先夫人抹黑,让人以为先夫人对小姐教养有失!”
“你——”傅凌波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牵扯到生母她怎么能嚣张的起来,让人侮辱母亲死后的声誉?
连连吸了好几口气,傅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