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听说是个姓卫的。”
“你胡说呢吧,你怎么知道的?”
“谁胡说?你不信算了,我三叔就在官大人府上做事,看到谍文上面写着官卫氏呢……”
“真的?你快和我说说!”
……
朱氏原本低迷的眼眸之中,忽然闪过一种奇异的兴奋,手也不洗了,连忙站了起来,满面红光的冲着县衙奔了过去!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等她向那位县太爷拿到银子,她就又可以去翻本了!到时候定然让那些小兔崽子们全都钻她的裤裆!
河边小桥上,江九月和红缨立在那里,打着漂亮的油纸伞,望着远远奔去的灰白色衣衫妇人神情一怔。
“小姐,那不是那天跟你拿钱去还赌债的卫婆子吗?她怎么在这里!”
江九月垂眸不语,想起早上卫林从她这里预支月俸时候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为难尴尬,的确是十分欢喜……她向来对有前科的人心存芥蒂,莫非这卫婆子又去赌,骗卫林拿钱给她?
“红缨,卫婆子的身家如何?”江九月问。
红缨自那日和卫婆子一起去赌坊还债之后,就早已将卫婆子的底细查的很清楚,立刻便都告诉了江九月。
朱氏是燕南城北农户出生,原本家中也有些钱,可惜几个儿子都好赌,有点钱也被败光了,若不是朱氏的父母多番隐瞒和掩盖,乡里人早就知道他们的德行,哪里还会把女儿都嫁给他们?
而朱氏作为一群兄弟之中唯一的女儿家,自小随着哥哥长大,对于哥哥们的兴趣爱好,也在爹娘无意识的放纵之下一发不可收拾,未嫁人之前便每日里翻墙出去,跟着哥哥们上赌坊,后来嫁到了卫家有了夫婿之后,曾有一段时间收敛,可是在夫婿出门做生意死于非命之后,就变本加厉起来。
卫家的老奶奶约莫是知道朱氏这个毛病的,有钱一般也不会让朱氏知道,自个儿悄悄的藏了起来,家中有任何需要钱的地方,她都自己操办,到后来的时候,家里存下的银子也没多少了,卫老太太也病在了床上。
朱氏这十年时间,基本没碰过那玩意儿,一直到卫林跟着江九月一起的时候,才又开始,此时卫老奶奶已经力不从心,有的时候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媳妇儿如今还对那玩意儿执迷不悟。
江九月赞许的看了红缨一眼,想着不愧是云廷渲手下的人,好些事情不需要亲自提点,她自然已经做到位了。
“小姐,现在怎么办?”红缨问,本身他们两人是一起出来,一边散散心,顺便为卫林可能发生的喜事准备礼物的。
“我们先跟着卫婆子看看再说。”
“是。”
……
朱氏一路边走边问,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县衙门口,可是却又有些停步不前。
望着门口的守卫好一会儿,还是左右走来走去,拿不定注意。她知道要想见到县太爷很难,但是她不得不试一试,那些人动起手来,可是会要人命的,到时候打残废了打死了,还没人负责……
正在这纠结的时候,却看到县衙门口走出一位留着山羊胡子,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她听见守卫唤官管家,顿时眼前一亮,几步走了过去,拦住了官长生的去路。
“这位大娘……”官长生皱了皱眉,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夫人身上的装扮,“可是有什么冤情要诉?”
“我……我想见官大人!”
“官大人不在府内,如果事情着急,你和我说也没关系,如果你坚持要亲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