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急了:“我现在就要见官大人……我……要是见不到官大人,见卫老夫人身边儿的人也行!”否则明日还不上钱,岂不是要被剁手!
官长生面色微变:“请问老人家贵姓?”她怎么会知道夫人姓卫?
“我姓朱,夫家姓卫。”朱氏忙道。
官长生的脸色瞬间变成灰白,挥了挥手,遣散身后的衙役,对朱氏道:“卫夫人先请内堂休息,待我派人去找找官大人。”
朱氏大喜,连连点头之后,才进了县衙内堂,心道:就知道这条路绝对行得通,卫家那老不死的这么多年来压榨我,如今也算给了我一条活路……
官长生望着那喜形于色的老妇人,心中涌现不好的预感,“去傅家把官大人拦回来,就说府中来了卫氏故人。”
“是。”
远处墙角,江九月和红缨望着周身瞬间肃穆,进了泰阳县衙的官长生,竟忽然间想起,自己似乎从未问过说故事的卫林,泰阳典故让金傅两家翻脸的那个倒霉蛋姓什么了。
“红缨。”
“是。”
“你去看看这个老婆子跟官长生有什么好说的,必要的时候让她闭嘴,我现在去傅家看看。”官煜此时去傅家,是去提亲下聘呢,还是去请傅随波帮忙看病?
“是,小姐!”
江九月点点头,待找了一个无人的小巷,江九月足见一点,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傅家大宅,心思一转,直接跃上了大堂正厅屋顶。
“官大人驾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傅随波温和有礼道。
官煜垂目,抿了一口茶,笑言:“傅公子家如果是寒舍,官某家中岂不是家徒四壁了?”
“官大人说笑了……”傅随波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药儿,药儿眼眸一动,对官煜行了礼,出门去了。
“不知官大人今日驾临,有何指教?”
“傅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来傅府,今日有两件事情要办,第一,家母重病在身无法为在下和傅姑娘主婚,在下代家母前来致歉,第二,家母如今一睡不起,甚至有可能一直这么睡下去,许多大夫都言回天乏术,所以在下希望能尽早完婚,一来了却母亲心愿,二来也为母亲冲冲晦气,希望她能吉人天相……”
这岂不是要用他和傅凌波的婚事来给他母亲冲喜吗?
屋顶上的江九月柳眉蹙起,无法想象看似正直严肃的官煜,居然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傅随波似乎愣了一下,口气依旧温和:“这个么……摄政王手谕在先,傅某也不敢推诿,只是小妹近日得了怪病,起码一两年之内,不能成亲,否则传染他人,岂不麻烦?”
闻言,屋顶上的江九月差点笑了起来,果然好计!
人家得了传染病你还坚持娶,你不是有问题是什么?如今总不能找人再来给傅凌波诊病吧?现在泰阳最权威的大夫就坐在眼前,傅随波的话等于定了病人的生死,别人哪里敢在他面前造次?
官煜果然因为这番话而沉默下去,只是片刻之后,却淡淡的开了口,言辞恳切:“在下与傅姑娘,已得摄政王赐婚,傅姑娘自然算在下的人,既然她得了怪病,就与在下脱不了干系,在下成婚之后,定然会好好照顾傅姑娘周全,请最好的大夫为她看病,还请傅公子成全。”
江九月愣了一下,他竟然非娶不可!
傅随波显然也没想到官煜如此执着,如今骑虎难下,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官大人前去看看小妹,如果等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