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三郎死猪不怕开水烫,仗着身强体壮索性抢了一个火堆,喊来兄弟几个一起围坐在火边。
“大兄,瓜子将吾等要来,就这么坐着?”十一郎一边问一边四处张望。
“怕了?”卅三郎坐在地上一边烤着火一边笑骂着“十一兄,吾今日才知汝是站着撒尿的。”
“瓜子”十一郎不满的说“吾也是迎风尿三丈的。”
“十一兄威武”卌四郎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说“吾就尿不了那么远,卅三兄可否?”
“嘿嘿嘿”卅三郎笑的前仰后合“待此事了了,定要比试,卌四郎可为评判。”
“恐汝兮”十一郎一脸鄙视的模样。
“噤声。”程凃有些头痛的看着自己的三个没心没肺的族弟“莫要生事。”
“喏”三人看了看周围不友善的目光应道。
过了一会刚才的那个黑脸汉子走了过来“汝等随吾来。”说完看都不看四人转身就走。
“竖子。”卅三郎轻啐一口,看到程凃站了起来,只好跟着也站了起来,随众人跟着哪个黑脸汉子走向一顶军帐。
“等着”黑脸汉子走到军帐不远处停下,连头都没回说了一句,就又向军帐走去。
“咋了?”卅三郎走在最后没听到黑脸汉子的话,见到兄弟几人停了下来问。
“让等着。”卌四郎一边回话一边看了看周围“瀛洲兵咋这少?”
“死光了呗。”十一郎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刚才攻城的全是瀛洲兵,官军中军都没动。”
“快哉。”卅三郎拍拍卌四郎的肩膀“瀛洲兵当官的就不禁打,底下更是一帮杀才”
卌四郎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又揉起肩膀来。
“噤声。”程凃禁不住踹了一脚卅三郎“再要多嘴,家法从事。”
卅三郎张张嘴又吧唧吧唧嘴,不吭声了。
“进来。”黑脸汉子走出营帐,朝他们低声呼喝一句。
卅三郎撇撇嘴没吭声,再次走在最后进到军帐。
“公子,四人已经带到”黑脸汉子说完推到到旁边。
宇文庆寿踞坐于案,一手执酒壶,一手玩弄着酒杯看着四人。
程凃等人此时俱为案上鱼肉,反倒显得比较平静。只有卌四郎在用余光不断的看着宇文庆寿,上半身的麻布又换了,但是还是包成了益智粽模样,头上也缠了几圈,好像带了一块白色陌头,昏暗的灯光下,将本来清秀的脸遮挡住,只能看到一张红唇。
“吾本要杀汝等解心头之恨,奈何见汝等情深”说到这宇文庆寿玩味的看了看四人“决定给汝等一丝生机。”
程凃四人立刻有了精神,能活命谁想死。
“明日攻城,汝等四人俱为吾部先登,攻进城后,前事休矣。”宇文庆寿很满意四人的反应“吾还会为尔等请功。”
“吾等凭啥信汝?”卅三郎看到程凃不置可否,主动问。
“就凭吾能杀汝。”宇文庆寿嘿嘿笑了起来“汝敢杀吾否?”
“……”卅三郎立刻闭上了嘴巴。他要是敢杀早在刚才就会拿刀杀了宇文庆寿了,还用拿卌四郎的木棍吗。
“上官有命,吾等自当遵从。然若吾等受挫,请上官将吾等尸首交与曲安乡兵。”程凃早有心理准备所以爽快的答应了。
“善”宇文庆寿闻听此言改为跪跽“吾敬汝为兄不易,此一条吾应了。”
“如此烦请给吾等一些趁手兵器,吾等卑鄙之人可没有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