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兄,咱曲安乡兵都上来了?”卌四郎一手抓住十二兄的手腕大急,这些人可是程氏最后的本钱,要是全赔这,那程家也就完了。只要程家在,哪怕自己身死,程家依然会找人过继到自己这一宗脉的,逢年过节血食不断,如果连程家都完了,那自己死了可就是孤魂野鬼了。
“上来了,都在左墙那边。”十二兄也很着急“大兄命吾来请援兵,可……”
“烦劳十二兄速请大兄定夺。”卌四郎指着城墙上如同没头苍蝇一般的郡兵“城上尚有郡兵不少,聚在一起也能闹出点动静,没准能守住城墙。”
“善”十二兄也不拖泥带水,指着城楼口“汝在那里等着,莫要乱跑。”说完就挤进人群走了。
卌四郎没走两步就被人群挤倒,白棓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再次爬到了城墙边女墙旁,只是女墙傍边呆站着数名披着两档铠却没扎束腰或是活舌皮带的郡兵。
“束腰拿来”没等卌四郎爬起来,就被人骑在地上,解开了绑缚两档铠的束腰。
看着粗暴拽下自己束腰的郡兵手中已经有了不少束腰,这才明白此人的目的“没用的,此城高三丈,吾等束腰长不过二尺,就算汝抢够了,可是汝认为城上吾等会看着汝独自逃命?”
郡兵长得身材魁梧,面露凶相,一条刀疤直接从左眉骨直下右嘴角,起初并不为卌四郎的话所动,直到卌四郎最后那一句“吾等看着汝独自逃命?”他才停住了动作,看了看周围或是虎视眈眈或是冷漠,或是满脸期冀的人们。
“啪”郡兵扇了卌四郎一巴掌,又踹了卌四郎一脚,把手中的束腰全都砸到了卌四郎身上。抓紧了腰后的环首刀气呼呼的靠在了女墙傍边。
卌四郎擦了擦嘴角的血。捡起自己的束腰围在身上,把周围的那些束腰扔给了一旁的那些被抢的郡兵。
“曲安人”那名郡兵突然问
“嗯”卌四郎应了声,扶着女墙站了起来“先登的是吾大兄”说着卌四郎面露得色。
“鸟,又不是汝”郡兵的气势似乎弱了些“先登又咋样,不一样要留在这城上送死。”
“吾大兄智勇双全,定有谋略。”卌四郎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鸟”郡兵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汝大兄如能保吾不死,吾就跟着汝大兄当牛做马。”
卌四郎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郡兵的意思,如果大家都死不了,作为先登的程凃肯定会被朝廷重赏,能够成为官员的亲随,那可是优差,只是卌四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