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三郎立刻起身走到门口,果然上来的是卌四郎。
“呶”卌四郎把环首刀推到两名教匪面前“瞧瞧,是不是此刀?”
“喏”两名教匪也认了命,赶紧认真的辨认起来。
卅三郎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了胸口。
“正是此刀。”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善,大善。”程凃激动的引身而起,来到卌四郎面前接过卌四郎递过来的大夏龙雀。
“斩杀匪首可是大功一件。”一旁的十九郎也是喜不自胜“这下咱们曲安程氏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何止扬眉吐气,程氏要在吾等手中兴盛起来了”卅三郎说着拍了卌四郎一下“虎父焉有犬子,故人诚不欺吾。”
“带彼辈下去。”程凃对楼下喊了一句。
“喏”楼下的卌一郎回了一句,片刻后带着两名曲安乡兵走了上来将两名教匪带了下去。
“郎君,吾等可是全讲了,可不能害吾等性命。”两名教匪直到被带走都还在想要获得程凃等人的生命保证,可是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卅三郎这次都没有吭声。
“卌四郎讲讲汝这些日有何经历。”程凃坐回榻上一边仔细端详大夏龙雀一边问。
“喏”卌四郎发自内心的喜悦,开始讲着自己这些日的遭遇。为了自己的形象问题,卌四郎言辞中少有夸大,他又想当然的考虑到为了萧七娘的名声,把萧七娘的身份讲为富贵人家的人妻,夫家被歹人所害,被自己救了之后以身相许。
中间卅三郎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旁边的程凃以目制止,只好沉默的一边听卌四郎吹牛一边看着门外的天空,天空依然阴沉沉的弄得卅三郎的心情也很沉闷。
“汝杀了临安王?”卌四郎讲完后,程凃等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喜悦,皱着眉问。
“嗯?”卌四郎毫不在意的讲“匹夫要杀吾,吾迫不得已而为之。况且吾问过了,不过一前朝岛夷降人……”
“哼”卅三郎突然打断卌四郎的话“还有谁晓得临安王死在汝手中?”
“跟着罗汉的那队人晓得是拿走这把刀的人干的,还有……”卌四郎看着卅三郎严重的杀意,突然不说了。
“那个女人?”卅三郎却步步紧逼。
“卅三兄要干啥?那是吾未过门的娘子。”卌四郎鼓足勇气质问“况且她一个妇道人家那里晓得什么王侯将相”。
“噤声”程凃站起身来,看了看卅三郎又看了看卌四郎“现在去人都已经跑了。”
“自然跑了……”卌四郎本以为立了大功,族兄们应该高兴,可是现在搞的自己如同犯了多大的罪过一般。
“竖子”平时待卌四郎不错的十九兄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祸矣”
“汝晓不晓得,就算临安王是前朝岛夷降人,可也是本朝第一品,岂是汝一介布衣白丁就可诛杀的?”程凃看到卌四郎依旧不以为然无奈叹口气对卅三郎说“立刻聚兵,哪怕只有一份侥幸,也要灭口。”
“喏。”十九郎正要领命而去,却被卌四郎拉住。
“众位兄长,兄弟晓得错了”卌四郎稽首“然其他人都可杀,唯独萧七娘乃是吾……”
“哪个讲要杀萧七娘了。”卅三郎在卌四郎头上弹了一个脑蹦“吾等确是为了程氏,可也是在为汝收尾,要叫官府晓得汝杀了临安王,汝如何还娶那位萧七娘。”
“如此,如此,如此……”卌四郎不晓得该说啥
“如此还不快快闪开。”十九郎哭笑不得的要拉卌四郎。
“哦”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