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郎带着人不断的询问众乡兵可曾见到慕容复,卅八郎轻啐一口“瓜子,吾等曲安乡兵的脸面都叫这厮给丢尽了。”
“仲兄也不容易。”卌四郎有些自责的说“俱为吾所害。”
“瓜子,吾早就瞧那厮不顺眼,只是让汝得了先手而已。”卅四郎一拍卌四郎的肩膀“吾程家可以被打垮,可以被杀光,却不能丢了脸面。那厮瞧不起程家,吾等只管杀了就是。不过此时吾才信浩哥是吾兄。”
“多亏了浩哥。”卌四郎也是有些后怕。
“找吧,找吧,找到天边也莫想寻到。”卅八郎轻蔑的说了一句。
“得了”十六郎以眼色示人。
众人立刻默不作声,片刻后二郎带人走了过去。
又走了一会,有人竟然唱起歌来“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
“吾听那些郡兵言刚才吾等去的那里为州府后门。”卅八郎又开始了卖弄。
“管后门还是前门,吾只走前门。”卅四郎瓮声瓮气的说了句。
“嘁”卅八郎一副如不晓得的样子“汝哪晓得走后门的滋味……”
“卅八郎,卌四郎还在这里,莫说些腌脏事。”什长浩哥突然阻止了卅八郎继续说下去。
“喏”卅八郎刚想卖弄一番就被游浩拦住,心里很是不痛快,看看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卌四郎,有火也发不出,只好瞪了一眼卌四郎了事。
“唉,卅八郎,讲讲,讲讲,走后门有啥好处。”看着游浩没注意,卅四郎立刻拉住卅八郎小声询问。
卌四郎此时却被歌声撩拨的想着回家娶老婆的事情,至于伤感,害怕,后悔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干都干了,当时也许后悔啊什么的,但是片刻过后,有了新的事情去想,也就立刻忘了。至于变成厉鬼啥的,按照卌四郎的逻辑,吾杀汝,汝变成鬼杀了吾,吾变成鬼还是能杀了汝。再说杀都杀了有啥可怕。
“浩哥,吾算过了,把所有的奖赏都用了,还有些缺头,到时还请浩哥为吾美言几句,好叫族里多借些布帛与吾。”卌四郎一边说着一边后悔,兄长们哪个打仗不是带回大包小裹的,可是自己非要洁身自好,苦了自己莫啥,就是苦了七娘。
“差多少?”浩哥直接问。
“……”短暂的尴尬后,卌四郎鼓足勇气“最少三匹粗布。”这已经是卌四郎最大限度的压缩开支了。
“拿着。”说着浩哥塞给卌四郎一个袋子“不用还了,就当是吾的贺礼。”
“瞧瞧,瞧瞧,啥”旁边正在说悄悄话的卅八郎如同长了顺风耳一般冒了出来。
卌四郎被卅八郎催促的打开布袋。
“金珠,俱是金珠。”卅八郎伸手从里面掏出一枚圆球,看了看,又咬了一下“卌四郎拿好。这回可以放心把娘子娶进家了。”
卌四郎沉默着把卅八郎递过来的金珠放进布袋子里,追上了浩哥。
“浩哥,吾晓得自己的斤秤,礼太重,吾受不了。”说着要把布袋还给游浩。
“大丈夫在世,顶天立地,何必为小女儿态。”说着把不待扔回卌四郎怀里“吾游家送出的东西何曾拿回过。”
卌四郎晓得这是游浩对自己的帮助,对着游浩背影拱手行礼。旁边的卅八郎直觉无趣,继续跑回去和卅四郎讨论后门咋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