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脚步声传来,宋知县来到杜思身边道,“此人名为郑秋,是庄府的账房先生,其中就属他最不老实。”
郑秋闻言,原本无力的身体突然生出气力,昂头奋起道,“狗官!你这个狗官!”
“啧啧,伤的这样重却还不安份。”宋知县冷笑一声,立即有狱卒上前,将郑秋踹回去。
郑秋在地上翻滚几圈,失了生息,宋知县向前走了几步,面带怜悯道。
“早早招供、画押认罪便可免去刑罚,你如此不配合,到头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你这是何必呢?”
郑秋挣|扎着回过脸,气若浮丝,“狗官…”
宋知县脸色陡变,“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几个狱卒开了锁,立刻进入牢房,开始对郑秋行刑。
殴打声络绎不绝,宋知县一派自得模样,负手在旁观看,杜思心中不忍,几近想要冲进牢房,却生生压住这股冲动。
“宋知县,如此…”杜思劝阻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县令打断。
“他对本官不敬,按照刑法,足可实施仗刑,本官宅心仁厚,念及他是读书人,体弱气虚,叫狱卒教训一顿便可。”
这一番话叫杜思无法反驳,他双拳紧握,却只能等待这位知县大人的命令,一旁其他犯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殃及自己。
“停下吧,让他独自反省反省,下午再来查问。”
宋知县终于停手,转身便要走,杜思压下心中怒火,跟在他身后。
就在这时,郑秋突然被一狱卒拎起脑袋,使他刚好看到杜思离去的身影。
“是你?!”郑秋呐喊出声,杜思回头一看,却对上一双充满怨恨的双眼。
“你同那狗官是一伙的!”郑秋极力嘶吼,另外两人幽幽转醒,纷纷望向杜思。
那三人讶异过后,是自以为了解事实真相的恍然。
“既然与县令一道,为何要来愚弄我们?”莺儿反问,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小人!把我父母的信还给我!”
“我…”杜思想要解释,又被宋知县打断。
“杜兄弟,该走了,本官说过,这三个仆役刁蛮无理,不用与他们计较,你又不认识他们,对不对?”
宋知县笑了,这笑容里饱含深意,却都不是什么好的意思,杜思深感自己进入了一个陷阱,他却还傻傻不知,硬是走进去。
出了牢房,杜思阴沉着脸,待恢复许些后又坚持道,“知县大人,小人认为这三人并非秦氏被害一案的凶手,请求大人明察!”
“哦,你怎么看待此案?说来与本官听听。”宋知县摸着一处石像幽幽道。
杜思深吸几口气,将秦氏一案疑点诉诸,宋知县听着听着,勾起的唇角不禁放下了。
“本官允你参与此案,你就同县丞毛益一起调查。”宋知县轻描淡写便同意了杜思,“本官身有不适,就不送了,杜兄弟慢走。”
“杜思谢过大人。”杜思行万礼,头也不回就走了。
杜思走后,宋知县叹息几声,突然对一处地方道。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了。”
只见一个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从墙后蹦出来,弯着身子跑到宋知县跟前。
“那小子真不识相,还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不是不明白。”宋知县拍拍衣袖,“在这里做什么样子,显得自己清高吗?”
“大人您消消气、消消气。”男子溜须拍马道。
“哼,本官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