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汉王想做什么?”郗浮薇皱眉,“如果是为了阻止开河也还罢了,如果是为了储位,目前的济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似乎都帮不了他吧?而且陛下目前因为宠爱皇长孙的缘故,对东宫原本就有亲近之意了,汉王这时候在开河的事情上做手脚,岂不是越发要激怒陛下?”
“那位王爷性情狷急。”沈窃蓝之前从来没跟她提过皇室的事情,这会儿倒是知无不言,当下就说,“一时兴起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早先,还是太祖皇帝那会儿,他跟诸王世子一块儿到应天府进学。因为太祖皇帝陛下的眼皮下,皇孙们就算有贪玩的,为了给太祖皇帝陛下交代,也要装一装勤奋上进。唯独他浑然不将进学之事放在心上,所以惹得太祖皇帝陛下十分生气。”
顿了顿,“甚至可以说很是厌烦……当时老魏国公曾对他有所劝诫,然而汉王非但不听,还偷了老魏国公的好马返回北面。到这儿还没什么,只是路上杀官害民的,还不是一次两次,朝堂闻讯,连带对当时还是燕王的陛下都很有怨言。”
毕竟养不教父之过。
“其实陛下因为太子痴肥不类己,靖难之役的时候,又数次得汉王相救才幸免于难,早先说太子多病,暗示汉王奋勇的话,也未必不是出自真心。”说话间两人进了月洞门,沈窃蓝轻声道,“只是汉王殿下大概是出身尊贵、肆无忌惮习惯了,所以不懂得汲取古时教训。”
汉王被反对为储的硬伤,是他只是嫡次子,上面还有太子这个嫡长子在。
但开南北运河的隋炀帝当年岂非也是次子?
人家还没有多次救父的功劳呢。
可就是靠着装乖巧装可怜装情深义重,将嫡长子的兄长赶下储位……要不是后来昏庸,主要是隋亡的太快,唐帝位了证明他们的正统,使劲儿的抹黑杨广,不然凭着早年的执政,声名断不可能差到如今这地步。
……就算杨广是史上著名的昏君之一,至少他是做过皇帝的。
像朱高煦,目测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人跟储位是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