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幕青抱着麟儿的心很疼,但他没办法。
半夜麟儿发高烧,他带麟儿直接去了江宛心的病房,江宛心手放在麟儿的额头上,吓得当场脸色大变。
“你怎么照顾孩子?怎么这么严重了才抱来医院。”江宛心接过孩子,顾不上自己还是一身病服就往外跑。
“我要上班,还要照顾你,麟儿一直是保姆在看,不是亲生当然不上心。”闫幕青的话满是气愤。
江宛心没再说什么。
到了急诊室,医生不在,江宛心急得差点哭出来了。
闫幕青就搂着母子俩不停的安慰。
病人一个接一个的往急诊室赶,可医生却一直没露面。
“闫幕青你托关系走后门好不好?麟儿不能等了!我怕他再这样下去,脑子会烧坏的……呜呜……”江宛心拽着闫幕青的手求他。
闫幕青打了电话,很快医生赶了过来。
麟儿挂上了点滴,温度在慢慢下降,直到这时,闫幕青才松了一口气。
内心的自责也不那么明显了,如果这次麟儿出了事,就算宛心好了,他也会内疚一辈子。
江宛心抱着麟儿躺在病床上,出门匆忙什么也没带,孩子要喝水,没水瓶,江宛就让他出去买。
买完水瓶回来,麟儿又因为是在打点滴尿比较多,尿布太满就不能用了。
于是闫幕青又出去买尿布,买完尿布回来是凌晨五点,以前这个时候麟儿都会喝牛奶,闫幕青只好又出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天就亮了,两个大人因为一个孩子弄得心力交猝。
闫幕青坐在椅子上,满是疲惫,揉着眉心说:“如果你的病不好,我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照顾好麟儿。”
江宛心看了看快打完的点滴,沉默了。
一晚上他来回帮麟儿买这买那,而自己要时刻注意麟儿扯针头,一晩上下来谁也没睡。
两个人都这样,一个人就更别说了。
“我答应手术,但不要你的肾。”
“熊猫血型的人本就很少,再要找一个愿意捐肾的更难了,况且你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你可能对你的生死无所谓,但麟儿是你的孩子,你也看到了这孩子一生起病来,我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其他人不是亲妈,又有谁会真正将他放在心上疼?”
江宛心一噎,垂下眸子看着一夜间廋了不少的麟儿,心里一阵绞疼。
麟儿!麟儿!
我的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