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间其代号为“巽”,“天门”中除门主外,还有两人在他之上,可见这“天门”之中,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谢襄默默道:“无论如何,只好先当上堂主再说。”指节在唇下一吹,空中一声哨响,飞来一只海东青,落在他左肩上。
谢襄将写好的纸条绑在海东青的腿上,道了声:“去!”海东青颇通灵性,振翼高飞,往华山去了。
这一日,谢襄来到了信州,时天色已晚,便到大街上“凤来客店”投宿,系好马匹后,开了间房,来到大堂里饮酒用饭。
谢襄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要了壶酒,慢慢地喝着。
不一会,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走进了客店,就在门口那桌大条条的坐下。
三人坐下后,吆喝着点了一桌酒菜。酒保见他三人不是好惹的主,诺诺连声,忙取过酒来。
谢襄见这些人左胸前都绣了一个“镖”字,看样子是哪个镖局的,也未多加注意,自喝自的。
那三人几杯酒下肚,便豪气干云,说话声音大了起来,扯开嗓子谈论那些刀头舔血的江湖勾当,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其中一个大胡子,相貌甚是威猛,将酒倒在一只大碗里,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干,大声笑道:“方老二,你还记得昨日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叫什么……什么‘玉面飞龙’的小毛贼吗?”
一人接口笑道:“我怎么不记得,要说昨天的那个贼人,身手可真了得,敢在咱局子二十多号人面前耀武扬威,要不是郝大哥你手底下硬,这杆镖非折在哥几个手里不可。”
另一人道:“那什么飞龙还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留下你们的红货!’哈哈,到最后,不还是败在郝大哥的手上。”此人嗓门甚犷,瞪眼学那“玉面飞龙”说话,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那“郝大哥”连连摇手,举杯大笑道:“不是我郝长宜吹牛,若论剑法之快,自然得是华山派那群兔儿爷,要是说这锤下的路数,老子还没怕过……”
“谁”字还未说完,他的笑声忽然停顿了,连忙“唔”的一声,将嘴捂住。伸手一看,手中躺着一颗血淋淋的门牙,心头大怒,伸掌在桌上猛力一拍,酒壶、杯盘都跳了起来,酒水流了一桌,大吼道:“是哪个狗杂碎下的黑手?”
身边两人见有人暗箭伤人,都拍桌而起,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周围客人见他们凶恶的紧,都忙着起身往外走。
“吵死了!”只闻角落里一个柔媚慵懒的声音响起。
三人朝里一看,只见是一个身着紫衣的貌美女子,女子二十五六岁年纪,脸如桃萼,肌肤雪白,体态丰盈柔美,正单手支着脸颊看向这边。
郝长宜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见她风流妖娆,人又可爱,两条腿不由飘飘然地向那边走去,拉过桌旁椅子坐下,故作怒容地道:“小姑娘,道上的人谁不知道我郝金锤,今天你惹恼了大爷,可得好好补偿。”
其他两人见他往那桌去了,都摇了摇头,重新坐下来喝酒。
女子葱白的食指卷起一缕鬓角丝发,问道:“你待怎样?”
郝长宜嘿嘿道:“你得陪我喝酒。”
女子粉唇晶莹,笑得十分好看,露出两排细白的贝齿,应道:“喝酒倒也好办。”拿起酒壶,仰头倒入樱桃小口中,酒水顺着她左颊流了下来,直流到白皙颈中。
郝长宜干咽了口吐沫,正要去抓她雪白葇荑,忽觉脖颈一紧,背